一入城她大伯母就带她入了医馆,说是天气微凉,怕她受凉。
“这茶不错!哈哈哈,但还是没有清风居的香,啧。差了点,差了点!”一个满面白胡子的老头,衣着破烂但干净,腰间还别着一只酒葫芦,别看不修边幅,但他的的确确有点本事。在这凤阳城也算是数得上名头的神医了,
“爷爷,你看看我生病了吗?”一个小奶娃瞪着大大的水润眸子奶糯糯的声音回荡在方正耳边。
这个爷爷她是认识的,前世饥荒阿宝救过他一命。
“就是路上见他一直吸鼻涕,估计着了凉气。”大伯母迟疑点的看了阿宝一眼,看着阿宝活蹦乱跳的样子,笑呵呵的问着。
看着大伯母的笑容,阿宝想阿娘了。
那段痛苦的记忆,除了父亲的冰冷之外也是令她选择了离开那个身体和那荒唐的家族给的桎梏的原因。
“快点,小杂种!你娘死了你还活着作甚!哈哈哈。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水和那尖细的女孩声音穿透了她的脑膜让她无法呼吸。
在那一刻是他,他没错。萧霖,一个温润而好听的男声,一个手拿长鞭子的少年,他那鞭子一甩她就被卷了上岸,他懂分寸知进退的作为让那时的回过神的阿宝心悦。还有他说“你娘不在了。。我以后保护你,可好?”
然而在那天过后阿宝茶不思饭不想的等啊。终于等到了,他身着一身威风的盔甲,阿宝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说好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注意到,她甚至没注意到萧霖眼里的不舍。
这次他估计回不来了,他说,
“我要上战场了,以后别叫小贵子了。我给你取个名叫阿宝,我的阿宝,一定等我回来。”他其实想说不用等我了,可是他舍不得他的瑰宝嫁给别人。是,他是自私的。
阿宝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是青梅竹马,可能阿宝受了太多苦了,脑袋因为一次创伤失了忆,忘记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在他走的同一天,阿宝的劫难来了,她被她的好阿爹命人迷晕扔上了齐王的床,在齐王推开门时,她的脖子已经悬在了绳子上了。
回想起痛苦的事情让阿宝皱起了小鼻子眉毛也娇俏的动了动。一身粉色小褂衬得整个人可爱极了。
把靠在一旁休息的少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娃娃也太可爱了,哈哈。
心里欢快的这般吐槽,想到都没笑还,忙憋了回去了。
“笑什么呢?休息好了?休息好了去给我把把马牵过来。”大伯抱起阿宝颠了颠,对少年说。
少年牵好马过了来,等待他们上马,十足十一个小马夫模样,真身兼数职。
,阿宝回过神看着眼前少年也笑了起来,这少年长得好像萧霖但是更多的是温润天真。是啊他不是他,估计萧霖已经上战场得胜归来,或者说他打了败仗死在了战场上。不由心叹,斯人是在眼前否。他真的很像她的小青梅呢。
从医馆出来,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撞在了大伯身上。大伯忙把人扶起,那人就晕在了大伯怀里,幸亏是个大男人,不然大伯母得生气了。
阿宝在大伯母怀里困得睁不开眼,她不知道的是,她和萧霖正好碰了个对头,他却睡着了。
待回到沐府已是天色渐黑,大伯母把阿宝放在了床上,自己就和大伯退了出去。
窗外竹林飒飒作响,天色渐渐黑月亮为露头角,围墙外正好是隔着一个巷弄的红胭楼,在红烟楼对面却是与这乱市截然不同的景象。
爬满爬山虎的门墙开着几朵牵牛楼角冒出几许翠竹,门口还有铺着绿色垫子的茶座皆是木头榫卯工艺,墙上窗是微微虚掩就能看见里面的人群如麻的景象。
“我们要从阿娇和某位王爷说起。。”
“据说。。”
“让一让。。好嘞!您的茶。”
“坐好!别乱动。挡着我了!”
人头攒动中一个少年出现在这里,没错他是那个小乞丐。祈安。他是来送人的,今天撞倒大伯的那个男人就是这的人。没逃兵,但是他家有钱,还有官家关系。自然是没多大事。有事的是萧霖的精神状况,别人都觉得他癔症了他却觉得自己清醒得很除了每日买醉外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