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星期天,是程时妤的生日,因为程女士和谢女士不待见她所以就待在了宿舍里。
在程时妤第十二回叹气的时候,应如是醒了过来。
应如是从床上起了身,揉了揉鼻子,“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程时妤特别想逗逗她,“有啊,怎么了?”
应如是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对不起,那都是胡话。小妤,别当真啊!”
程时妤却被她的这番话勾起了兴趣,便同她坐在了一起,“可以跟我讲讲吗?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应如是回忆了那一天,那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按理来说一个十岁的小孩记忆力不会那么深刻,可是,她在那天丢了半条命啊!怎么可能不记忆深刻?
“那都过去了,没什么可讲的。”
实际上,那是在应如是九岁的时候,应闻溪让她待在邻居魏氏的家里,一待就是八个月……
那会儿应闻溪已经大四了,他在大学有事要忙,就让应如是待在魏氏那边,他忙完就会回来陪应如是。
那会儿八个月过去了,应如是已经十岁了,可是在那天,魏氏夫妇都出去了,她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便也跟着出去了。
那天正好路过,恰好看见了魏厌在殴打其他同学,他似乎是看见了应如是,她就连忙逃走,可他竟然也追着出来了,他将应如是捉住,威胁她,说她要是告诉家长他定然不会放过。
所以自那天之后,魏厌就开始让班里慢慢得孤立应如是,厌弃应如是,那时候班主任发现了有人带头孤立人,却被他们一人一句的欺骗了过去。
应如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所以从那时起,她便发奋地开始学习,以为只要成绩优秀,他们自会重新和她一起玩。
可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班主任将应如是跟魏厌安排在一个座位上。趁着老师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掐着应如是,到后来的让她帮忙写作业,再到后来的一锤,逐渐得变本加厉,应如是想给应闻溪打电话,但一想到他在忙,于是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应如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
程时妤看见应如是的脸色越来越白,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疼得要命。
可这些还不够,魏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应闻溪要回来,于是就把应如是锁在了一个箱子里,不让她去告状。
直到魏爸他们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应如是不在,这才从一个箱子里找到她
魏厌是在中午将她锁在那箱子里面,锁了整整十个小时,从那以后,她开始怕黑。
后来,魏爸将魏厌揍了一顿,魏厌将这次的惩罚便算在了应如是的头上。
于是等到他们不在的时候,将应如是骗了出来,谎称应闻溪回来了,要给她个惊喜。
魏厌将应如是骗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没看见应闻,却看见了一众人,都是十来岁的混混,魏厌跟他们说是要教训应如是。他们拽着她的头发,扇打着她的脸,很快肿成了一片,最后不解气又揍了应如是一顿。
许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应如是待在个陌生的地带,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天又黑了下来。她开始害怕了起来,而在此时,又想起了雷声,雷声阵阵,在不知情什么情况下,又害怕起了下雨天。
“那你有想过报警吗?”程时妤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应如是的回忆。
应如是回了神,轻轻地叹着口气,似乎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报警吗?”自嘲了一下,“我有想过报警,可是我刚要报警,就被他们抽走了手机,扔在了地上,我刚要捡,他们便踩着我的手,他们又将我的手机砸了,那地方无人居住。你说我该怎么办?”应如是这般说着,很是委屈。
她那会也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在那天差点丢了命。
她明明也是个十岁的孩子,却没人来给她撑腰,哪怕跟她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她明明也是个十岁的孩子,也是乖乖待在家里等待哥哥回家的小孩。
程时妤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话。
后来啊,应闻溪那天回来的时候正好下着雨,应如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等她一觉醒来就发现人在医院里待着,一待就是一个月。
再后来,应闻溪退了学,重新复读,把应如是也带着。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陪我一起过这个生日吗?”程时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