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扎特衣衫不整从后厨走了出来，头发蓬乱满脸泪痕，目光直愣愣望着前方，如同被糟蹋了的姑娘。

后厨门口倚着几个厨师，嘴里叼着牙签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向扎特淫笑。

扎特缓缓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冷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巴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心里一酸以手扶额失声痛哭起来。

“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扎特视若不见，拿起茶碗缓缓举到唇边，目光呆滞喝起茶水来。

见他如此小曼心中一沉，知道此时越是不哭不闹越是危险，默默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握在扎特的手上。

“哭出来吧，能好受些……”

扎特动作定住，眼眶泛红眼中泪水打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竟然又喂我喝了进去，还逼我再排出来！”

扎特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要多惨有多惨。

小曼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着他的肩膀，咬着嘴唇大哭说：“可怜的娃，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的老天爷呐！”

巴赫拧着眉头瞪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握起桌上的餐刀，咬牙切齿说：“我跟他们拼了！”

说完就要冲过去跟服务员拼命。

扎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着说：“不能去啊，你去也是白白送死，你要走了咱们事务所可怎么办啊！”

巴赫一脚将他踢开，恨恨说：“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杀了他们，不能让恶人得逞！”

小曼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死死抱住巴赫的腿，歇斯底里喊：“你不能去啊，你去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

一旁小艺愣愣看着三人，眼睛都不转一下，提着的茶壶撒了一桌子水都没发觉。

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富家子弟强抢民女吗？

“包子来啦，各位请慢用。”

服务员将两屉包子摆在了桌子上，一闪身回了后厨。

巴赫、扎特和小曼见包子做好了动作都停了下来，松开抱着的大腿，放下手上握着的餐刀，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喜滋滋坐回了椅子上。

“大家趁热吃，够不到就站起来，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巴赫招呼几人说道。

扎特和小曼应了一声，笑嘻嘻抓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包子做的真不错，跟馒头一个味，都分不出来哪个是馒头馅的哪个是面条馅的。

吃了一阵巴赫一抬头发现小艺还目瞪口呆盯着他们，拿起餐巾在嘴上按了按，手扶桌沿沉吟一声说：

“这个……我们平时没什么事都玩这么一出，调节一下枯燥的生活嘛。一般都是我演老头，扎特演被糟蹋的姑娘，小曼演老太婆，挺有意思的。”

小艺好不容易将张大的嘴闭上，心说这帮人都特么精神病吧，现在驱魔人这一行门槛这么低吗？入职的时候都不检查智商吗？

小艺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脑袋跟被雷劈了似的，木然看着他们还没缓过神。

小曼见她一直这么瞅着也不吃，小声对巴赫说：“老板，我觉得她脑筋不大灵光，还是别管她了，万一犯起病来咬咱们可怎么办。”

扎特嘿嘿笑着将一屉包子端到巴赫面前，努了努嘴说：“老板整点，这个面条馅的很不错，吃着不那么噎人。”

巴赫夹了一个，沾了沾碟子里的面粉送入口中，细细品了一下味确实不错，甜而不腻松软可口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

三人也是饿了一天了，吃什么都香，一口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吃了一阵小曼随口闲聊道：“我说老板，咱们胜了第一场竞赛十万块钱奖金你打算怎么花呀？”

巴赫头也不抬说：“还能怎么花，先把事务所欠了的账还上。”

“那剩下的呢？”小曼满含期待问，盼着能给他们发点奖金。

巴赫动作一顿，直起腰板看向窗外随风摇摆的柳树，面无表情说：“剩下的，只能慢慢还了……”

小曼：“……”

扎特抓起两个包子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咱们能不能胜第一场竞赛还不一定呢，现在合计怎么花钱是不是早了点？”

听闻此言巴赫和小曼眉头耸落下来，按现在情形来看能够完成第一个订单的可能性并不大。

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走到绝路，但都是靠着韩悠儿带着的炮灰才活到现在。

韩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