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林宅,忽然,飘起雨来,一把伞在林汐头顶上撑开,“汐儿,玩得开心吗?”血如墨身着一身简练的西装,“你的小姐妹好像进步得很快,你那师父要是头疼了,你不得也跟着遭罪?”
“师叔,您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小孩,啥也不明白?这次破例让我回临海城,是有原因的吧?擎天宝鉴的预测到底是什么?”林汐涨红着小脸,一对丹凤眼溢满泪水,双手推开血如墨撑伞的手。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我自己决定。”林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怡春院。
血如墨无奈地扶额,“白月,你说怎么办?汐儿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们都是为了她,她会明白的。六阴圣体,命经六厄。要不是因为那小子的九阳圣体,我才不会让汐儿......”雨中渐渐显出一袭白裙的白尊。
“慕小子会是那人吗?”血如墨轻声问了一句。
“这次擎天宝鉴给的信息太少了,还不能确定。”白月皱着眉
“那天,我给他正骨时,发现他身上有你种下的水逆咒,但是,奇怪的是有人尝试用魂力解咒,而解咒手法与我们完全不同。”血如墨收了伞,“那人肯定就藏在陈慕身边。”
“那就好好查查吧。”白月挑起一滴雨水,化为点点水光,消失在血如墨身边,雨也停了。
林汐到了怡春院门口,抬头看着守在门口的林家卫,“我要进去,不行吗?”
“林小姐,别为难小的。”林家卫欧世宝蹲下,知道这位小祖宗难伺候,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努力仰视着林汐,“老爷有令,这院里的人,是不能给小姐您见的。”
“真的?”林汐瞪大眼睛望着欧世宝,手上一点没含糊,蹭蹭点几下,欧世宝就晕了过去。
“不能见?今天我还非见不可了!”说罢,又踢了踢欧世宝的腿,别的林家卫,看着欧世宝颤抖的腿,像是收到信号一样,一下子全晕了过去。
林汐走进院门,抬头就望着院里常年盛开的芍药,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娇娇嫩嫩的含着露水,而对面亭子里,穿着短袖的小男孩,跪在高脚椅上,趴着椅背,双手捧一个茶杯,认真地看着院子里的芍药,好像欣赏得很是出神。
“我娶媳妇,媳妇娶我;我辟邪,邪辟我;我赏花,花赏我;我喝茶,茶塞牙;这阵子,这运气,一定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一阵念叨声传入林汐耳朵。
林汐看着小男孩,忍俊不禁,“还是,熟人呐,熟人好。”
“谁跟你是熟人,熟人好作案?”陈慕用不满的眼神打量着林汐,“别打我的主意。哥,不是好惹的!”
“我是来告知你合约的。”陈慕故作厉害的戒备,让林汐笑得不可开交,“不是来押你去刑场的。”
“啥合约?你?谁呀?”陈慕举起茶杯对着自己的脖子,“士可杀,,不可辱!”
“第一条,不可以干扰女方的一切;”
“第二条,不可以不听女方的命令;”
“第三条,不可以随意报销日常开支;”
“第四条,不可以随意进出林宅;”
“那我,可以干嘛?”陈慕忍不住打断林汐。
林汐顿了顿,从桌上拿起写好的合约,“期限三十年,来,快签了。”
“不是,我为啥要听你的?”陈慕看着合约,极其不适。
“合约第二条。”
“我是非签不可?你先告诉我,我可以干嘛?”
“你可以,活着。”
林汐笑了笑,弯弯的眉,水灵灵的丹凤眼透着戏谑,“不签,就不给饭吃。”
林汐知道,陈慕虽胆大,但最怕的就是饿肚子,要不,怎么会到坟堆里翻供品呢。
“活着,不是挺好的事吗?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好说,我签,我这就给您签!”果然,陈慕放下茶杯,拿起笔,准备签字。
“别写错字,陈慕!”林汐好心提醒。
陈慕手一抖,准备写李旭,硬着头皮,改成了陈慕。
林汐点了点头,“合约要带回去给小姐看看,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林汐拿起合约,满意地叠好,放进兜里,“今晚给你加餐!”
走出怡春院的门口,还不忘踢了踢,那位装睡的林家卫组长欧世宝。
“走了!起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