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梦中回到了小时候,她一直被人追杀,逃了好久好久。
它这刚一睁开眼,看到的居然就是谢安辰稍微有了点血色的面容。
“喵?”它这是睡糊涂了吗?
昨晚悄咪咪爬床,明明是睡在靠墙的小角落里的,现在怎么就滚到床头来了?
秦昭刚伸出猫爪,准备钻出被子,就被修长的手臂给压在了身下。
救命!
有那么一瞬间,秦昭的脑子里面想到的都是穿越前,看到的有关小猫咪被心爱的养猫人,不小心压成猫饼的惨烈画面。
“喵!”醒醒!
“别闹!再睡会儿!”谢安辰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把怀里面的猫又抱的更紧了些。
秦昭感觉到对方的分寸,心里面谢天谢地,好歹不用怕对方无意识中,把自己这只单纯可怜又柔弱的小猫,给睡死了。
“喵喵!”外面的天都亮了,该起来吃饭了。
它发现,这小画师的生活习惯,真的是极其糟糕。
除了书房里面作画的工具特别齐全外,剩下的很多基本生活用品,都没有。
就连吃饭,他都不准时。
谢安辰其实早在它动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如此这般,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位殿下的反应。
他轻轻捏了一下猫猫软乎乎的小肉垫,睁眼问:“饿了?想吃什么?”
秦昭冲他喵喵了两声,拍掉他乱捏的大手,凑近他胸口闻了闻。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小画师身上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玄门修炼者确实是有可以改变自身状态的法术,可这小画师平日里闭门不出的,即便受伤,也没有耗费能量维持法术的必要呀!
总不能,他是在防备自己这只小猫猫吧!
这样的念头,在秦昭的头脑中一闪而过,却也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
“好了,你去晒会儿太阳,我去煮个粥。”谢安辰起身穿戴整齐后,缓步去了后院小厨房。
秦昭还记挂着昨天冒雨上山的焦家老两口的安危,稍微喝了一碗撒有青菜叶的米粥,就熟门熟路的跑去了县衙外。
它没有注意到的是,这青菜粥是它用惯的口味。
也只独准备了它自己那一份。
可怜的小雪獒,肚子饿的咕咕叫,才被提着烧糊的野鸡,准备挖坑埋掉的谢安辰察觉到存在。
他将糊掉一半的烤鸡,放到小雪獒饭盆里,示意它快吃。
小雪獒忍着委屈,一口咬下去,被古怪的味道差点弄吐。
“咽下去!不准浪费!”谢安辰在一旁冷眼盯着,决心等下再去山上打一只野鸡,好好练练厨艺。
这么多年,也就幼时那苦练了多次的青菜粥,能入那位殿下的口。
小雪獒简直是含泪吞完了烧鸡,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它错了,它下次就是饿死,也绝不找这可怕的人讨食了。
喂完了小雪獒的谢安辰,暗中观察了它好一会儿,确定它没有口吐白沫的征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秦昭,刚刚跑到县衙外的墙头上。
县衙的大门,还紧闭着。
它刚想顺着墙头,去县衙后院看看情况,就碰上满脸是血的焦奶奶被差役推搡着,往县衙外面劝。
“焦婆子,你就别再闹腾了,赶紧回家把姑娘安葬了才是正事,万一再惹恼了县令,伤到了自个就不好了。”
自以为好心的差役,虽内心也觉得焦家可怜,却也不想丢了自己的饭碗。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又哪里比得上那些贵人呢?
“呸!”焦奶奶冲他吐出一口血痰,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迟早会被天打雷劈!”
差役顿时有些恼怒,却在想到玄门司的人给予的警告后,闷闷的把诅咒的话咽了下去。
秦国的玄门司,都是有着特殊手段的能人异士。
别说差役了,就是南城县令,也不敢轻易招惹。
秦昭还没有弄明白焦奶奶怎么一大早出现在了县衙,它一回头,就看到焦奶奶整个人已经到了县衙的石狮子跟前。
“不好!快拦住她!”
秦昭心道不妙,可一心求死之人爆发出来的速度,是毫无防备的人,压根没办法阻拦的。
“咚”的一声!
那摆放在县衙门前,象征着公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