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沙漠绿洲之地。
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端坐在棋盘前,心神不安地望着天空中,那若隐若现的小紫微星。
“师父!我们派出去的人,又全军覆没了。”
年轻的草原部落少主,急匆匆下马,奔到老者面前。
老者深吸一口气,问道:“可有弄清楚,到底是何人阻拦?”
秦昭身上的气运本该就此断绝,他的占卜不会有错。
可不知为何?
他们明明一手挑起了秦齐大战,那早该出事的秦昭,气运反而开始连绵不绝起来。
“师父,秦国皇宫守卫森严,我们的人还未靠近,就被直接射杀了。”年轻少主也很奇怪。
他问:“师父,会不会是秦昭故意设下圈套,引我们出去的?”
老者断然否定:“不可能,他此时自身难保,那玄清玄鹤二人对付他就足以生效。”
即便是有人想要护他,那也要有那个能耐才行。
“放眼七国,哪怕加上我们天机门,此时还能出手助他的,也不会超过两个人。”
“可是师父,我们的人并未靠近皇宫,那人就直接点明,必定是早就识破了我们的术法。”
他们师父二人耗费了十多年炼制出来的那些杀器,放到普通人面前,还能说所向无敌。
可一旦遇到能破除他们术法的人,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老者捂住胸口,将到了喉咙的血给压下去,低声询问:“那南城附近,可找到取走传承之人身份?”
玄清玄鹤未曾得手,剩下的人就好猜了。
“师父,是谢安辰!”
“我们的人,就是找到了他的住处,才会暴露身份被截杀。”
逃走的三个面具人,一看情况不妙,赶忙拼死发回消息。
老者听到这个名字,咬牙道:“果然是他!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孽障,必定是要死死护着秦昭了。”
“刚好,他敢出来,为师我也就不必再顾念什么旧情了。”
老者抬手,让他近前,附耳吩咐了一番。
年轻少主眼前一亮,马上道:“师父,那谢安辰真的会如此晦气?若是秦昭不信怎么办?”
老者疯狂一笑:“那就由不得他秦昭了!”
哪怕他不信,他身边的人,为了他好,也会极力劝阻。
到时候依照谢安辰那叛徒的古怪性子,也绝不会甘心再留在秦昭身边。
“要是他们能打起来,就太好了。”
……
睡梦中的秦昭,猛然坐起身来。
“好冷!”
它用猫猫爪搓了又搓,半天才感觉到那股子阴冷劲彻底消散。
“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人给诅咒了一般?”
秦昭窝在暖暖的被子里面,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刚才的感觉。
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秦昭顿时睡意全无,直接去了书房,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里面有人。
“喵?”它试探着叫了一声。
“进来。”谢安辰放心手中的画笔,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秦昭回道:“你不也没睡吗?”
谢安辰笑了笑,去厨房将温在炉灶上的热汤给取出来,放到了桌面上:“等我忙完了这幅画,就能去安歇了。”
秦昭凑到他画上瞅了一眼。
抬起猫猫爪,数起来:“一个,两个,三个……这小黑点点看起来长得真像人呀!”
黄豆大小的黑点点,居然五官俱全,也真神了。
秦昭很喜欢谢安辰的画作,也能品出他画中的意境,可却直接忽略了他画中的诡秘之处。
谢安辰从桌子下面,取出来一个小碗,分了它一点。
自己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这才解释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画。”
画卷上茂林修竹,深山古寺中,唯有那一口铜钟长鸣。
铜钟附近,那些未剩下五官,连四肢都不再健全的“小黄豆”,均是这几日天机门派来刺杀他的面具人。
这些人被天机子用秘法培训多年,早已经失去了自身灵性。
他们似人非人,却也似兽非兽。
完完全全就是靠着符咒和术法操纵行事的傀儡。
这样的人,即便是死后,也无法超脱,反而会秉持生前的习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