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顾虑。
自己在外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哪怕先前这小殿下说得再好听,那也是为了玄门司的需求,而并非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
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足足都快一个月了,它也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
秦昭从不喜欢自己纠结,便直截了当问:“那你是自愿加入秦国玄门司的吗?”
那幅画!
从那幅画被拿回来,它就应该明白,小画师的隐藏大佬身份了。
不然,别说是沈焰了,就连青羽也不会同意。
这么短时间内,就取得了两位主事者的信任,这位玄门大佬果然不简单。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沈焰他们的!”秦昭问。
谢安辰捏了捏它的猫猫爪,把它重新放到画卷上:“别硬撑着了,等你醒了,自然就明白了。”
秦昭无力的嘱咐:“小雪獒身上的毒,需要……”
谢安辰打断它的话:“已经让玄门司的人带走救治了,会没事的。”
这次并未他大意,而是天机子居然会离开天机城,还专门亲自出手对付秦昭一人。
按照谢安辰的预想,即便是天机门所有的人一起出动,那在他有画中世界辅助的情况下,也能将对方留下。
现如今,天机子狼狈逃脱。
炎烈等人,也用自杀式的攻击,破了画中世界,艰难逃离了南城。
他们这一次元气大伤,短时间内绝不会再行动。
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天机子此番似乎是专门针对这小殿下而来。
自己反倒是成为了其次。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呢?”谢安辰喃喃自语。
……
天机子的乖徒,草原部落的少主炎烈,毁掉了手中所有的傀儡,才逃出画中世界。
他在看到浑身是血的师父时,瞳孔都震惊了。
“师父!您怎么会伤这么重?”炎烈顾不得自身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跑到师父身边。
天机子叹了口气,老泪纵横:“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呀!”
“秦昭那妖孽,居然找到了慈悲骨、公德心,还有人为其续命!”他一把握住徒儿的手:“我们杀不掉他了。”
炎烈一颗心全扑在将他养大的师父身上。
“师父,我们先离开秦国地界再说。”他和师父都受了伤。
他手下的人马,也不敢大肆停留在中原地区。
秦昭锱铢必较,他们伤了对方的人,这件事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天机子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看上去更是白发苍苍,身形摇摇欲坠。
他一生为寻求大道,抛妻弃子,牺牲良多。
可每每快要成功之际,却总是会被阻扰。
二十年前,他瞒着闭关的掌门师兄,好不容易骗了当时的天机子,暂时掌管了整个天机城。
那个时候的他,雄心勃勃。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用心,就必定能够让天机门更加强大。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若非老秦王突然改变主意,选中流落在外的秦昌河为继任者。
他早就忽悠的那对玄术深信不疑的秦安王,改天机门为国派了。
有了一国糊涂君主的支持,七国之间玄学之风又正盛,哪里会成不了事?
可惜,偏偏出了个不信邪的秦昌河。
更过分的是,秦昭那个孽障,居然以身犯险被掳天机城,以全身骨碎为代价,害得秦国上下对天机门都忌惮万分。
“那孽障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他绝对是故意引我们师父前来。”天机子越想越气,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炎烈撇了撇嘴,自家师父每天不念叨个八百遍,才是怪事。
“师父,是您说,这是我们的最后的机会,要是我们留在草原的话,也就不会……”学会独立思考的炎烈,觉得这事似乎怪不得秦昭头上。
天机子眼一瞪,脸一黑,发狠道:“不会什么?不会被盯上吗?”
“你知不知道齐王在那啥子报纸上毁坏秦昭名声,还连带上了我们天机门?”
天机子将衣服拍得“啪啪”作响。
“你知不知道,他报复起来,有多狠毒!”
“我们天机门的千年名声,搞不好就要毁于一旦了。”
天机子看着这个平日里还算满意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