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通报东宁皇帝,南疆大国师岑意求见。”马车夫恭恭敬敬地冲着守正阳门的小将军一拱手,客客气气地说。
白衣男子则稳稳地坐在马车中,连下车都没下。
守门的小将军一听是南疆的大国师,当下不敢怠慢,赶紧让人进去通传了。
很快就有一队内侍抬着轿辇迎到了宫门口。
南疆的大国师可是南疆圣女的师父,比起南疆皇上来说,地位都更加尊崇。他亲自来了,就算是东宁皇上,也得做足态度。
岑意这才下了马车,接着上了轿辇,被抬着一路往御书房而去。
东宁帝因为刚刚解毒,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苍白脆弱的模样,但为了不在南疆人面前露出疲态,他逼着自己喝了满满一茶盅参茶。
即便如此,岑意一进门,就看出了端倪。
冲着东宁帝拱了拱手,算是行过礼了,岑意开门见山地问道:“东宁皇上,你可是中了毒?”
东宁帝拧眉,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已经解了毒,不妨事的。”
岑意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手上有一枚养元丹,可助您尽快调养好身体。不知东宁帝您可感兴趣?”
东宁帝摇摇头:“朕已无大碍,不必浪费这么贵重的药。”
就算需要,他也不敢直接从南疆国师手里拿药啊!谁知道奇奇怪怪的南疆人手里的药是不是也同样奇奇怪怪!
岑意也就是客气一下,人家不要,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多说什么。
东宁皇帝和南疆大国师在御书房聊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就出宫直奔镇南王府了。
傅明恒看到岑意平安无事地上门来了,立刻开心地迎了进去。
封逸然跑一趟,什么也没做,闲极无聊,他就顺便“逛了逛”鸿胪寺。
洛离还在他别庄里关着,大夏那边却蠢蠢欲动。玄玉公主废了不少人,把那些人全都挑断了手筋脚筋关在一个屋子里。要不是不好在东宁地界上大开杀戒,估计那些人早就没命了。
封逸然过去溜达了一圈,啧啧两声,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北漠那边一如既往地低调,似乎真的只等着朝贺东宁皇帝万寿节。可封逸然溜达了一圈,又觉出不对来了。北漠皇子似乎比一开始他在宫宴上瘦了一点儿、矮了一点儿。
封逸然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凉凉一笑:“替身呀,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封逸然反身回去,立刻召来一人,吩咐去寻真正的北漠皇子。自己则去了地牢。
堂堂一国太子被私下囚禁,洛离似乎一点儿也没在乎过,看到封逸然来,还客客气气地拱手行礼:“少宗主。”
封逸然挑眉:“这称呼可不适合随便乱叫。”
洛离淡然一笑:“少宗主若是不想让我知道您的身份,恐怕不会这般故意囚禁我。”
封逸然点头:“不愧是从大夏宫斗中厮杀出来的胜利者,果然聪明,这几天,太子考虑得如何?”
洛离走到地牢的石凳上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实话,之前,我并不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