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和他们已经到了刑部大堂外,封逸然找了对面的酒楼,要了绝佳的观看位置,让傅清和她们坐着看热闹。
刑部大堂上,刑部尚书杜佳勋刚拍了一下惊堂木,还不等问底下人是谁,那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喊:“大人,我交代——”
“我交代——”
“我来交代!”
废话,得罪刑部尚书,他们顶多在东宁活不下去!可得罪了逍遥宗,他们在哪儿都活不下去啊!
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杜晚指使他们干的!他们只是实话实说,老老实实认罪而已。
跟过来的围观群众也从没见过哪个罪人认罪如此痛快的,纷纷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杜佳勋也被整不会了,他只能再次拍了拍惊堂木,随手点了一个人:“你先来!”
“草民是罗兰殿的副堂主,咱们罗兰殿专门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儿。有人找到草民,说要杀几个人嫁祸清和郡主头上。草民不可招惹镇南王,但是来人说,不需要清河郡主背杀人的名头,只要能让往大牢里走一遭就可以了。 ”
“你可知是什么人找的你们?”杜佳勋接问。
“是他。”那人毫不犹豫地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人。
那人接着一个头“磕了下去:“的确是草民找的他们,但草民也是替人办事。草民姓李名五,有个表妹在您家杜大小姐院子里做洒扫丫鬟,她奉杜大小姐之命,拿了五百两银子给草民,让草民去办的这件事。”
“一个洒扫丫鬟,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攀扯到主子身上!”杜佳勋显然被气到了,审案子审到自家女儿身上,也是够郁闷的了!
“大人,您可真会说笑,她一个洒扫丫鬟,就算是存一辈子也存不出来五百两银子呀,怎么可能不是主子给的?”李五听到这刑部大人居然有包庇自己女儿的意思,立刻反驳道。他可不是傻缺,做这种事不留一手。
围观群众绝大多数支持李五。
“对啊,对啊。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做粗使丫鬟的,可没这个能耐拿到这么多银子!”
“就是,连主子屋子都进不去,偷都没地方偷!”
“你们这般随意攀扯一个闺阁女子,可有想过后果?!”杜佳勋严厉地盯着那两个人,恨不能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他是主审,这些人疯了一样说他女儿是杀了那么多人的幕后主使。还哪里将他这一部尚书放在眼里!
“大人,草民真不是随意攀扯。草民的表妹给了草民五百两银子是银票,草民特地先去跟做酒楼生意的堂哥换了,才去取的银子办事。看见草民跟堂哥交换银票的有十个人,草民还请了两个书生签字做见证人,书生将银票上的票号都抄下来了,他们和银庄可以作证,那银票出自您们杜府……”
杜佳勋没想到他想得那么周全,证人证物都留着。他只能徒劳辨别一句:“本官的女儿本官了解,她从小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如此恶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