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口里的老太太便是许未的奶奶,白秋月。
白秋月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与许未爷爷是青梅竹马,两个人只有一个儿子——许震霆。
虽然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可白秋月不走寻常路,没有成为她父母理想中的艺术家,而是一名心理犯罪学专家,时至今日,尽管已经退休,却还在辅助公安办公。
许三将车开到城南的一处中式庭院。
许未踏出车门,对着车窗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让许三帮着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少爷,你不要紧张,老太太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许未掀起眼皮,嘴角戏谑,语气凉飕飕地说:“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吃饭?”
“我记得,我奶奶还挺喜欢你的。”
许三嘴角一抽,不等许未反应,就开着车火急火燎地朝外驶去。
“少爷保重——”
许未:“……”
刚走进花园,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就朝许未冲了过来,径直撞在他身上。
嘶——
德牧犬不停地扒拉着许未,伸出舌头到处乱舔,身后的尾巴高高扬起,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狗子,你谁?”
许未制止狗子的行为,瞪大眼睛看着在他周围绕来绕去的德牧犬。
“我不是眼花吧?”
德牧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情绪,立即不开心地呜咽,咧开嘴,露出牙齿,似在恐吓。
“别别别——”
“我开玩笑呢。”
“龙……霸天?”
德牧犬听到自己的名字,大声吼了几下,转头耀武扬威地走进屋子。
许未跟在后边追问,抑制不住嘴角的笑,“龙霸天,谁给你染的毛?”
“等等,让我给你拍张照片。”
许未举起手机,映入镜头的是一张带着严肃的脸。
咔嚓一声,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侵犯我肖像权,我可以告你。”
白秋月虽然已经65岁,但因为保养得好,所以除了鬓白的发丝,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别啊,奶奶,我们是一家人。”
许未赶紧上前挽住白秋月的手。
白秋月坐在檀木椅上,许未为她添了一盏茶。
“说说吧,这几天去哪鬼混了?”
白秋月话一出,许未知道终归躲不过,大脑飞速运转着。
不过一秒,许未便恢复神情,“我,你还不知道吗?”
“我无非就是在公寓待着,国庆的时候和生子出去玩了一晚。”
“是吗?”白秋月语气微淡。
“当然。”
白秋月:“王警官说,最近有一些境外的人偷偷入境。”
“哦,”
白秋月:“昨天早上,有人报警在城北胡同里发现一具尸体。”
“谁啊,在国庆节这几天死,真可惜。”
白秋月:“你今天是从医院回来的?”
“啊,对,去割了个阑尾。”
白秋月:“恢复挺快。”
“一向如此,”
白秋月那一双可以窥探人心的眼睛紧盯着许未,那是令无数犯罪嫌疑人心寒恐惧的目光,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骇人。
可显然,许未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从一出生就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他又有心去学习。
白秋月不知道的是,许未早就进行过犯罪心理学的专业认证。
眼前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看不清了。
意识到这点,白秋月心里莫名有些后怕。
“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常说,你哥哥是这个家里最像我的孩子。”
白秋月率先打破沉寂,“可我倒觉得,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一个。”
许未挑眉,“也许,谁知道呢,爷爷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白秋月蓦地笑出声,许未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此为止。
“奶奶,你怎么给龙霸天染成这样?”
说完略带嫌弃地看着在旁边啃狗粮的德牧。
“谁说是我染的,它跟着我出任务的时候自己掉染缸里去了。”
“过段时间就变会回来,先让它这样吧,不挺好看的?”
许未:“是比以前看着可爱,就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