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汗颜,赶忙将县令扶起。
那竹简上的内容本意是想让城内的守军设伏将土匪一网打尽,自己则趁机洗白,从此自由。
然而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让县令误以为是预警北荒人即将攻城。
更没想到自己一系列的扑街阴谋,却阴差阳错的真的救了满城百姓的性命。
真不知道这是城中百姓的运气好,还是自己的运气好。
如今误会便误会了,李槐即便是再不好意思也只能厚着脸皮受下这份功劳,不然还能怎样呢?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为了坑人吧。。
“县令大人不必如此,抵御外敌,拯救黎民,本就是吾辈应尽之责。”
饶是李槐这段时间演技精进了不少,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旧禁不住满脸涨的通红。
只是这画面落在了县令的眼里,却成了一副激愤的模样。
“拳拳赤子之心,端的是大好青年啊。”陆县令暗自赞叹,“恩公小小年纪,便心系黎明苍生老朽敬佩。”
“县令大人不必如此称呼,我叫李槐。您叫我李槐就好了。您这一口一个恩公,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老朽年长几岁便叫你一声贤侄如何?”
不等李槐回应,县令继续说道。
“之贤侄是哪里人士?师从哪位高人?”
“不瞒县令大人,小子乃山野村夫,自幼随师尊于深山修行,师尊去世后这才下山,我也不知道自己算哪里人士。”李槐熟练的说起了这套准备好的说辞。
“哦?师从世外高人。那李贤侄,想必尚未婚配了?”
婚配?
李槐有点懵逼,不知道这县令怎么突然说问起了这个?
看来不管哪个时代的老年人遇到年轻人了,总喜欢问结婚了。
“未曾。”
陆县令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唉呀,那实在是太巧了。老朽恰好膝下有一女,年方及笄……”
“县令大人,这不合适吧?”,李槐吓了一跳,这是要干嘛?捉婿吗?
不等县令说完,便赶忙打断。
陆县令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有些过于着急了,于是便换了个话题。
“那暂且不提这个。贤侄,不知道你将来有何打算?”
打算?
什么打算?
李槐抬头,看到县令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顿时就有了一些猜测。
今天县令一定是偷听到了自己和土匪们的对话,知道那群人不是什么善类,似乎也看出了自己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这倒是提醒了李槐,自己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通过县令的帮助让自己能够脱离黑风寨?
只是该怎么做呢?
如实相告吗?然后等明天朝廷援军来了,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似乎可以,可是李怀却不想这么做。
倒不是说,是因为他和土匪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产生了感情。
主要是阴谋这个东西,李槐习惯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做,与他人合谋,而且还是个陌生人,李槐不习惯。
而且他也不太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阴暗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装高人装出来的后遗症。
那该怎么办呢?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摆脱黑风寨呢?
如果说趁机溜了,几乎不行,没有斩断自己与黑风寨的关系,就怕到时候那群土匪脑袋发热,做了什么事情连累了自己?
毕竟自己说和他们没关系,没有什么用,必须朝廷相信才行。
或许可以带着黑风寨一起洗白,然后再想办法忽悠他们安分下来。
要如何做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呢?
李怀陷入沉思,想将这一切与眼前的县令联系起来,渐渐地计划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贤侄?贤侄?”见李怀半天没反应,县令叫了两声。
李槐回过神来,“对不住了,县令大人,走神了。”
“唉,贤侄啊,实不相瞒,老朽,其实是有事相求啊。”
嗯?
李怀有些疑惑。
“县令大人请讲。”
“这……这个……”,县令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
“唉,都怪那个陆千行啊。”
李槐更摸不着头脑了。
“此话怎讲?”
“昨日接到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