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有大当家耿二牛似乎心有郁气,想说什么却被李槐拦住了。
酒席上,可以说是李槐的主场了,因为太熟悉了,这种应酬上辈子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
一来二去之下,参军大人已有些醉醺醺。
“我说李老弟啊,哥哥我今天承了你这么大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呢,你有没有什么难处,跟哥哥说,哥哥我一定帮你办了”
李槐表现得有些惶恐,“哎呦,参军大人说笑了……”
“唉,我说,老弟你这没意思了”,参军语气有些不悦,“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这酒桌上,只有弟兄,哪有什么狗屁大人!”
“看得起的,就叫我一声徐老哥,你要是再叫什么大人,我这就走了。”说完,徐参军站起身,作势要走。
李槐见状赶紧一把将人拉住,“徐老哥,小弟错了,小弟错了,您快坐下,您要是走了,这酒还怎么喝?”
“呃!”,徐参军打了一个酒嗝,“这就对了嘛”,顺势坐下,继续说道。
“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哥哥我苦啊!被人骗来当这个什么鸟参军,两年了,一场仗没打过,一点军功都没捞着,这不是好不容易听说有北荒人来劫掠了,你知道哥哥我有多高兴吗,可谁知走到半道上,这军功就没了…”
徐参军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不玩犹觉得不过瘾,干脆把酒杯扔了,换了一个大碗,满上后再次一饮而尽,这才继续说道。
“老弟,你别怪老哥,这军功对老哥致我们这整个边军都很重要,再者说了,这玩意儿对你们就没啥用了,老哥我没别的意思,想啊就你们这群人的身份,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不如便宜的老哥我。”
李槐静静倾听,适时的说一句“小弟明白。”
徐参军拍了拍李槐的肩膀
“老弟,老哥我也听说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洗白吗,老哥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徐参军转头看向县令大人
“陆县令,听闻此次战事,城防营损伤大半,连那个千户都战死了,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好,老弟,你看这样如何,我直接把你们这群人安排进城防营怎么样,你别看老哥只是个小小的参军,可老哥姓徐,我徐家在这梁国还算是有些分量,朝廷里也说得上话,这点小事还是容易的很,甚至我再使点劲,这城防营的千户直接换成你们的人怎么样?”
李槐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徐参军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看样子自己算是傍上靠山了。就是不知道,等明天酒醒了之后,这家伙到底认不认账?
管他的,先应下,就算事后不认账,自己也不吃亏。
“求之不得呀,小弟这里谢过参军……”
“哎?你说什么?”
“哎呦,你瞧,小弟失言,这就自罚三杯”
……
当夜回去的路上,李槐看着晚上都一言不发的耿二牛,看出来他有心事,便询问道
“主公可有心事?”
“军师,这仗明明是咱们打的,怎么就算在那姓徐的头上了。”
李怀哑然失笑,合着今晚上这酒算是白喝了,说了这么多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不过就是一颗死人脑袋罢了,主公你要是想要,以后有的是机会砍。何必非要纠结这一颗?”
跟二牛撇了撇嘴
“我明白,咱们是匪,不可能向梁国朝廷邀功,我只是单纯的看那个姓徐的不爽,我不喜欢这人…”
李槐无奈的摇了摇头,
“同时您看到我对其奴颜婢膝的模样,更加不爽,是也不是?”
耿二牛撇过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槐突然停下脚步,正色道:
“主公,你可知我们将要做的是什么事?我为何要称呼你为主公?”
耿二牛低头不语
“逐鹿天下,一统山河,说起来多么容易的一句话,可是就凭咱们这点人,要如何做到?”
耿二牛头埋得更低了。
“前路艰辛啊!与咱们要做的事情相比,这天下相比,与这百姓苍生相比,区区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
说完李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股恨铁不成钢之意表露无遗。
突然跟二牛抬起头
“军师,我知错了。”
“主公,你哪里错了,你又怎么会错?”
那你有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