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禾被司瀛按在座椅上,她环顾四周,在心里点评着这套房平淡无趣的装修风格,然后一只手撑着下巴,身子略微倾斜地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菜,和她刚才提回家的那一袋子饭菜没有多大差别。
让人看得毫无胃口。
司瀛从旁边的斗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碗筷,又用水仔细冲洗了一遍,“你刚刚准备出去做什么?”
洛星禾依旧不搭理他。
反而换了一个更加慵懒闲适的姿势倚在椅子上。
“你确定,她这样的人会随随便便就爱上你口中所谓的男主?”
司瀛觉得洛星禾简直就是油盐不进的典型,要不是之前听过她说话,自己甚至都会怀疑她是个哑巴。
莺莺又不懂这些情爱的东西,这都是上面给的设定,它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人,或许您说话再温柔一些?”
不过,莺莺的建议没有被采纳。
对面的司瀛一直闷头吃饭,洛星禾坐着无聊,她抱起冰桶里的半个西瓜,“下次,你要留完整的给我。”她看着被勺子挖过的地方有些嫌弃地说。
司瀛觉得自己不会让她再有进自己家门的机会,什么下次,留着见鬼去吧。
现在,她倒是像个主人一样,吃着他的东西,还指挥着他。
这木头椅子坐着太硬,洛星禾又抱着西瓜跑到了沙发上,还沾着水的西瓜打湿了深色的抱枕。
司瀛看着洛星禾小口小口的吃着西瓜,而那张小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偶尔眨巴两下。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坐着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动的。
然而外面的人却很有耐心,门不开,他就不停。
“很吵。”洛星禾有些不满。
司瀛无奈,只能放下碗筷去开门。
他这顿饭想要安安静静的吃完想来是不可能的事了。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方靳言。
“什么意思?”司瀛忍不住问莺莺。
“大人,我只能检测她会在特定的时候会遇到危险,但是当您改变了原本的情况之后,我就无法预知了。”
司瀛想自己当初死了的时候,听了这话应该能被气活回来。
这种情况,跟他摸瞎有区别吗?
“大人,您别生气,您想想,这蝴蝶翅膀一动,难免会发生一些未知的事情嘛。”莺莺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方靳言看着眼前不久才见过的男同学眼神露出了惊讶,一边感叹着好巧,又想起自己是来找人的,然后连连道歉,“我找洛星禾,不过我可能按错门铃了,她是住隔壁吗?”
听到名字的洛星禾这才有了反应。
她也很好奇居然还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找她。
洛星禾将手上抱着的西瓜搁在茶几上,没走两步,脚底一滑,但幸好旁边有一面架子,她用手紧紧扣住空隙处,将自身的重量全都压在柜子上,而架子连带着一同摇晃了起来。
听见动静的司瀛回过头,眼见上面的酒瓶已经有了下落的趋势,他顾不上其他的,迅速赶到了洛星禾的旁边,将她往边上一拉。
如同在学校那时一样,四五个红酒瓶依次碎在他们的脚边,流淌在地面上的红色液体,还有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将他们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地上。
一个没有固定、没有柜门的破架子放什么红酒。
司瀛将光着脚的洛星禾抱到了沙发上。
“没事吧?”站在门外的方靳言看清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瓶子砸在脑子上容易出人命的,他有些急切,在没有被邀请的情况下就直接进了司瀛的家门。
他站在一旁,看到洛星禾的脚腕处有一处划伤。
“走开。”司瀛拿着医药箱推开了挡路的方靳言。
“找我有什么事?”
这酒沾在身上黏糊糊的,她想赶快回家洗个澡。
“你请了一周假,但是下个星期市里有一场演讲比赛,老师希望你能参加,所以派我过来送资料给你。”
“不去。”
洛星禾写作天赋好,每次考试后的作文讲评老师都是拿她的做范例。
但她不喜欢参加的活动。
方靳言还想劝说她,毕竟这是为学校争荣誉的事,获奖之后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
不过这并不能打动洛星禾。
“你也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