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吃得太过于开心了,我刚好在吃完这颗石榴时,奶奶又给我拿了一颗。也是一样的大小,外皮红红的,可诱人了。
“小衿儿,这颗刚刚在温水里泡了几分钟,应该也不凉了。”
吃得正欢的我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是来自奶奶的关爱。
拿过茶几上的水果刀,在顶部划了四道口子,取下那块没果肉的皮,再在果身的相对面分别划上四刀。一颗石榴就被我完美地切开了。
这一颗的果然特别红,不是那种粉红的,是黑红色,看着似乎有点熟透了的样子。像这种颜色,它的果然是最甜的。
“奶奶,这个好红啊,肯定特别甜,尝尝呗”我剥出几颗递给奶奶。
奶奶看着我递过的果肉:“嘿,确实红嘞。这个奶奶吃不来,你吃吧”。
说着,将我的手推回来。
我递给爷爷,最终也是一样的结局。
老人总是这样,口上总说着‘我不喜欢吃那个’、‘我吃不来那个’,其实那是不喜欢、不会啊,只是想着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孙女。
终于在我吃完两颗大石榴后,爷爷的凤凰卫视新闻联播结束了。
爷爷同以前一样,看我这个就将遥控器递给我。
我很清楚爷爷喜欢看什么电视剧,所以接过遥控器,毫不犹豫地找了部战争片。
“爷爷,我们看这个吧。”说着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双手撑着脑袋认真地看着电视。
夜不知在何时深了。未关的窗户传来丝丝凉意,拉回了我认真看电视了思绪。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转过头对着爷爷奶奶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在爷爷奶奶点头后,我将电视机关掉。送爷爷奶奶到房间睡觉,把窗户拉上,门留一条缝,然后才回到客厅收拾。
屋外星辰高挂,秋风吹动着屋外的树木,树叶在黑夜的掩饰下悄然而落。屋子内的人,在黑夜里轻浅地呼吸着,带着笑意和满足沉入梦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边而至,落在还未清醒的人的脸庞上。活像只调皮的孩子,非要扰醒熟睡的人。
手机的闹铃声唤醒了在睡梦中的我。摸索着手机的位置,正想着关掉闹钟继续睡,就传来了敲门声。
“乖孙嘞,今天是赶集日,你去不?”门外响起了爷爷的声音。
“我去,我马上起来,爷爷你等我一下哈”。
“好”
在爷爷回答我后,我翻身起床,快速地简单洗漱一下。
打开房门,果然爷爷还在门口等我。
“奶奶不去街上吗?”没有看见奶奶的身影,不禁疑惑地问爷爷。
爷爷摇摇头道:“那老婆子去隔壁家找你易奶奶去了。”
在我印象中,也就是在我记事儿起,隔壁就是是一直没有人住的。这不禁感到疑惑了:“隔壁有人住了?是有人买了隔壁的房子吗?”
爷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但依旧没有停止解释我的疑问。
“不是谁买了这个小院儿,是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这家人姓易,在你把还小的时候便离开这里了。”
“你易爷爷啊,从前是打过仗的,后来解放后当了干部。工作做得好了就被调到首都当大官儿。”
“大概是人老了,思恋故土吧,还是想着以后百年归事后能落叶归根。这趁着还能动就回来了。”
“上个月他孙子专门陪着老两口回来,听说是请了一周假,和你年纪差不多哎,好像是都高二来着。那长相还真是随了你易爷爷年轻时的样子,一样的痞气儿十足。”
“虽然有痞气儿,但性格感觉还不错。说话彬彬有礼的,做事也稳妥你易爷爷这边所以手续都是他一个人弄完的。要是你上个月不是有体育测试,说不定回来也能看见那小伙子。”
“你们年纪相仿,谈得来,没那啥?哦,没代沟。”
我听着爷爷的话突然变味,心想: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连忙抱住爷爷的手臂:“代沟是啥?我们有这个东西吗?我什么有趣的事儿都给你讲”。
真是个可爱的老小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哄得高高兴兴的。
八九点钟的集市是最为热闹的。人来人往的,给人一种逢年过节的错觉。
道路两边的商贩叫卖声;割肉切骨的‘嘿哟’声;笼中待宰鸡鸭的鸣叫声,偶有几家早餐店升起袅袅炊烟。这烟火气,此刻溢满在小镇的每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