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王宫最美的一处风景当属攀星楼,攀星楼坐落在整个王宫最中心的位置。楼高六十层直冲云霄,那飞檐上精雕细刻的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结构奇特的建筑方式让这楼千年来风吹雨打依旧坚固不摧,楼内有一道机关,人站上去后利用滑轮装置可以从一楼直升至最顶层,有点像现代的电梯一样不过它是全透明的站在机关里面可以看到眼前的风景在不断交错的变化,给人带来巨大的视角体验。
攀星、攀星,顾名思义就是夜晚站在最顶端层可以清楚地看到天上的星星,伸出手仿佛星星唾手可得。
若是白天天气好的时候,登上高楼俯瞰整个东辽。风光尽收眼底,人犹如置身天宫中俯瞰人间,仙雾弥漫,翻腾缭绕。
这巧夺天工、精巧华丽的攀星楼在湛蓝的天空下,那一层层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此时攀星楼的楼顶,王上叶邺和太子叶若渝正在下棋,父子俩眉眼间十分相似。不过叶邺脸上多了些许皱纹,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叶若渝则两眼间如有光一般炽热朝气,从他身上可以出风华正茂翩翩少年郎的桀骜不驯。
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仿佛那鲜艳的红色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细长的红丝绳绑着。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白子,缓缓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这盘棋局上,没有父子之分,没有君臣之别,只有两个如相交数十年的老友,你来我往切磋着棋艺。
小小一局棋盘,行得了千军万马,见得了纵横捭阖,装得下山河城池。一局棋的对弈,虽看不见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却能在一起一落、谈笑风生间,让人感受到世间的风起云涌。
半晌,叶邺看了看自己的黑子被叶若渝的白子重重包围,无路可退。他输得心服口服笑出了声:“若渝,我的好儿,为父认输了。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你各方面都已经远远超过我了。在棋局上你不仅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地破解为父的招式,还反过来打得我溃不成军。棋局如战场,你即已有了如此深的造诣,把东辽的千秋大业交到你的手中为父十分放心。”
叶若渝看着自己的父王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说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他连忙打住叶邺滔滔不绝的话岔:“诶诶诶,老头!打住打住,你不要每次都突如其来说这些唠唠叨叨的话!肉麻死了小爷我不听,我还年轻着呢继什么位担什么任!我告诉你,你不要总想着早早退位把这么辛苦的烂摊子推给我,小爷我可还要闯荡江湖浪迹天涯的呢!谁想被困在这王宫中言行举止被那些吏官时刻盯着,就连纳个妃子都要听他们决定。”
听着叶若渝的吐槽,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叶邺又深深自责起来。
叶邺是个忠心不二的好男人,他自始至终只有叶若渝的母后桑语莹一个妻子,夫妻俩关系十分恩爱。虽然桑语莹已经为东辽生了一位储君,但是文武百官每日上奏求叶邺广纳后妃,开枝散叶的奏折从未停止。
桑语莹是个体贴入微,顾全大局的女人,为了不让叶邺遭受满朝文武的议论和指责,她劝说叶邺纳了两位贵人。
叶邺每每想起此事都怪自己没用,让桑语莹受委屈了。有时候他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这样他就可以和心爱的妻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用昧着良心纳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妾,他想要给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叶邺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底下东辽的彊土,语重心长的说:“若渝,纳妃之事是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只是为父坐在这个王位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过为父向你们母子保证,我叶邺的孩子只从你母后的腹中出来,此生绝无异腹之子!”
叶若渝看着自己老爹惆怅的背影,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只好别扭着安慰道:“好了好了,老头。我知道了,母后也不会怪你的,你…你不要再伤心了。今晚记得去母后宫中用膳,我中午听她说今晚亲手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鱼。”
叶邺见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被这个毛头小子看笑话,立马抹干净眼角的眼泪转头拍了拍叶若渝的肩膀,语气轻松的说:“你小子,为父我还用得着你开导吗?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以后可得给我收敛点,别让你母后瞎操心。我看你母后说得对,就应该给你找一个姑娘好好冶一冶你这肆意妄为、心高气傲的性子。”
“小爷我才不要成亲呢!女人哭哭啼啼的最麻烦了,我警告你可不要给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