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睁开眼数秒后才察觉自己枕着的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有弹性的枕头

躺着的是自己熟悉的床

缓缓起身，身体传来的疼痛也让陈凡不禁咂嘴

不过让陈凡意外的居然不是在郊外醒来，而是在家中

环顾四周，只有趴在一旁书桌上睡着的李思絮

虽说超凡几乎不会因为这点而着凉，但陈凡还是下床给对方披了一件外套

“还给我换衣了？”

陈凡看着自己没有血迹的衣服有些意外，不过想来也是北牧换的几率更大

出了房门刚转身就看见在打坐的北牧

盘腿而坐，双手置于膝盖上，腰挺直收腹，双目闭合，气息平缓稳定

陈凡也没有打扰他，当北牧结束打坐的时候陈凡就在一旁坐着

“三小时？”北牧先开口问

“只看了两个半小时，还不错。”

陈凡说完后顿了一下接着说:

“你力量突破第一极限后我教你别的修炼意志力方法，大概过三天给你整个身份证。”

“三天？另外你睡了一周。”

北牧也没有说自己还剩下120块，这几日都是随便买些食材和面饼煮面就着过

‘三天后……那就是30天，这么多事情也就过了一个月吗。’北牧心中想着

‘查看属性’

力量:92%

意志力:107%

泡影:4

祈:4

自从自己意志力突破100%后，每天力量和意志力都会莫名其妙加1%，而泡影也从上限2变成了4，恢复时间从两天一点变成了一天一点

这点北牧还不知道该不该和陈凡说明

“你没有用能力治疗我吗？”

陈凡的语气平和，并不想质问

北牧愣了一下，笑了笑后才说:“问过思絮姐，她说你这伤半个月多一点就能断指再生，而还原的代价是需要消耗我的一个月。”

北牧有一句话没说

‘考虑到你的性格也不会同意’

“你对于这个能力有什么见解吗？”陈凡的问题模糊不清

“和正常的能力不一样，取决于我的想象，记忆和知识方面更多，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北牧少说了一句内心话:

如果条件都一样，那当初二选一，无论是以虚化实，还是化实为虚都没有区别

全取决于自己的内心意愿，实虚只是一念之间

“恩……那你以后尽量……不，还是别用那能力了，因为我决定送你去学校。”陈凡有些犹豫不决的开口道

“虽然说我并没有因为你是魔人而结晶化，但不用能力是最稳定的，按照你的年纪进去正好是高三，你的天赋努力一年进个小学院没有问题的。”

“结晶化是……？”

北牧虽然得到了不少知识，但还是没有这方面的

“成为魔人，或者心智被崩溃瓦解的反应最明显是体内逸能混乱散逸，控制不了，造成体表附着结晶。严重的魔人情绪都很极端，结晶化程度高的也不少，很有可能是魔人在长使用能力后的副作用，作用于精神方面。”

“而这些散逸的逸能会影响普通超凡自身稳定的波动。”

虽然陈凡说了不少，但北牧还是举出了一个例子:

自己当初来华城见到的扭曲人脸

这也没有和陈凡说

“当然超凡也是有不和魔人接触过而结晶化的情况，但比起魔人是少很多的。”

“学校呢，我进学校只为了入学院吗？”看得出来，北牧转移话题的能力很差

但有效

“学校虽说是集中式教育的地方，但我觉得更好的翻译是挥洒青春汗水的地方，在这暂时和平的年代，不可多得啊。”

陈凡有些感慨的说着

“不太清楚你说的意思，但我会努力的。”

至少给自己一个可以前进的方向

北牧如此想着

“别勉强自己一直努力，身为魔人本就被认成低人一等，我不想再见到无数年轻人为无意义的行为买单了。”陈凡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低沉

北牧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都能意识到如今这和平只是暂时的，没有几年可能就会打破平衡，这和平持续不了多久

为什么陈凡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