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璟听那脚步声贴近,放弃杀死他的念头,松开双手。
天师猛的深呼吸,肺供上氧气,像是重获新生,剧烈的咳嗽把他的喉咙灼烧。
徐雯璟捆住他的另一只手,拽下他的腰带,把他的手和柱子绑在起,打了结实的死结。
被拽下腰带的天师顿时怒了,脸上绯红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燥的说话带点生气“你给我解开”
声音传到屋外的仆人的耳朵里。
“天师?”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徐雯璟捂着他的嘴,刺痛传到神经里。是的,天师咬了他的手,丝毫没有分寸,咬破皮肤,血珠冒出。他尝到一嘴的血腥味,铁锈味冲击的喉咙,但未曾松懈一丝力气。
天师垂下眼帘,看着微微皱起眉头没吱一声的徐雯璟,像是不够解气般,咬紧牙关恨恨的往下咬。
这力度想咬掉一块肉。
同时他甚至伸出脚用力把椅子踹倒在地,发出较大动静。
外面的人猛时发现不对,贴近门口。
“天师?”外面的人敲了敲门。
徐雯璟伸出另一只手用了点力掐住他的下颚,天师吃痛松了口。
徐雯璟离开他身边,转身走向窗口,伸头往下探了一眼。
“天师,奴婢进来了。”
话音未落间,徐雯璟跨过窗台,没有犹豫地跳了下去。
门开了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而房子的主人却被人绑在柱子上,衣领微微敞开,不停地咳嗽。
仆人不敢多说。解开天师手的结。
当看到用的是天师的腰带,霎时脸色变的丰富起来。
天师眼眸黑沉,脸色阴沉,非常常杀人。无视了他们的五彩斑斓的脸色。整理好衣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带点鼻音“把这里清理干净”
他离开房间直走进书房。
他关上门,背后陡然出现一个比天师高半个头的黑衣人。
“主公,要抓吗?”低沉的声音道。
“不急,我知道是谁。”天师转身看着黑衣人,把面具摘下。
被面具困住的美貌展示出来,眼尾上扬,细又长的眼睛,眼眸深邃有神,昏黑的夜里,瞳孔污黑,看不到任何希望失望充满在眼眉。卧蚕下小痣,点缀了整个作品。挺立的鼻根,薄唇微红,光芒的眼神,透露倔犟。微弱的月光散在脸庞上,脸部线条流畅和削尖的下巴显露出来。那是神明的著作。
他如同奇怪的矛盾体,神明偏爱着他,给予完美容颜,但塞进一个体弱百病缠身的躯壳里。可他骨子里透露有着超过常人的清高自傲,不愿屈服于世俗的束缚,灵魂想突破肉体的枷锁。
或许是神给他开了个玩笑。
天师走到柜台旁,点燃蜡烛,看着黑衣人,从容淡定看着黑衣人,娓娓道来“此人是徐府小少爷,他现在对我们的计划并无阻碍,之后一旦有,定不会心软,格杀勿论。”
“愿你所言,都能做到。”黑衣人似有些不满,冷冷说道。
天师把蜡烛轻轻吹灭,夜色侵袭,一瞬间黑衣人悄然离开。
天师叫人请医师,包扎了他脱臼了的手腕,不能碰水,得静养不能轻易再动手腕。
看着手腕被包扎成猪蹄沉思一会,心中怒火久久不能平复。
此仇不报,心火难平。
天师没有回到房中,而是在书房将就一下。
徐雯璟走进徐府,不紧不慢地回房。
屋中,柠风已等许久,看到少爷回来,顺手接过递来的纸。
纸中没有笔痕,空空荡荡。
少爷皱着眉头,低头看着信封,看不出神情,想似思考着什么。
“少爷,你的手……”
徐雯璟想是没听见似的,想是对自己说又好像对柠风道“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静了一会,慢慢地回了一句“少爷,这张纸什么意思?”
“他要么就是忽悠我们,放个白纸,让我们一无所获,要么这张纸的作用,根本不是用来看的。”
少爷拿起信封闻了一下,有股幽幽传来的奇怪的草药味。
奇怪,他虽说擅长用毒,但从未从他身上闻到过这股味道。
一身黑衣男子压低眉眼,思虑一番说“若此物很贵重的话,他定会抢回,借此看这白纸有何用。”
“柠风,你退下吧。”柠风得令退下。
柠风走后,才慢慢意思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