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璟确定他离开后找到他放回的盒子,打开盒子拿出纸,脆薄的纸握住手上有点不真实,缓慢打开生怕弄坏。
看到纸上的内容脸色沉了几分,闻到熟悉的草药味,意识到这张纸和在天师府中的纸一样,那是如何烧起来,按照心意显示字迹。
焦黑的字迹有点血红色的痕迹,凑近闻有股淡淡的的血味与浓郁的烧焦味。
血可以着火?
虽不敢否认但不信真实。
他微皱眉,心不在焉把东西塞回盒子里,按回原位。
偷溜出去,回到徐府。
三更半夜的天很黑,街上没有人,只有更夫定点巡街敲锣打鼓。幽静凄凉的夜里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徐雯璟回到府中,柠风和陈怀瑾早已等候多时。
柠风倒有些不自在,微咬着唇,紧了拳头又松。
陈怀瑾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徐雯璟坐下,喝了天师府的茶润湿嗓子,一天的烦躁不安消散开,开口问道“得到了什么消息?”
柠风沉默不语,过了会含糊其辞道“江府之事其实不止杨家还有林家徐家和……。”
他抬眸瞟了一眼陈怀瑾,陈怀瑾察觉到他的视线替他说“还有陈家。”
徐雯璟没想到父亲会参与这件事,眼眸暗沉许多,看起来没事人,但握住的茶杯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心中对父亲的留的一丝敬畏都被打破,心中的恶心难受冲上脑门。心脏像被勒住般不能跳动,心脏的刺痛感不能过力呼吸只能小心翼翼呼吸呵护。
内心冷意难平,对父亲失望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如今成了巍巍大山,全盘皆输。
徐雯璟装作没事人一样“杨大臣死了没?”
柠风瞧他的脸色回答“没有,但舌头被割了八成是天师干的。”
“我去藏书阁看了今天早上祭祀的那张纸,我可能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用血让它烧起来的。”
“血?”陈怀瑾质疑道。
“应该没错是血,我看到血迹和闻到血味,至于是什么血我不清楚。”
“柠风你查下什么血可以着火?大概中原应该没有,你往异国那边查下。”
“是”柠风接下指令。
徐雯璟感到深深疲倦劳累,他轻揉着着眉间,带着鼻音说“我累了,柠风送陈公子离府。”
徐雯璟全身瘫在椅子上,闭着眼感受夜晚深处寂寞和远处的蝉鸣声,之前钢铁般的骨头变的酥软,肌肉酸胀。一晚上没吃东西,没觉得饿,只想倒头就睡。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沉重的步伐来到床边,贴床眼一闭,不到片刻,灵魂陷入柔软的床中。
柠风把陈怀瑾送出府的路上两人都默契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心事重重。
陈怀瑾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和陈家扯上关系,如今证实后却觉得飘渺不真实感。
他眼睛视线会不注意落在前面的人身上,在他身上感受到平等尊重微妙的感觉。身上有吸引他的目光的地方无知的不停的散发出迷人魅力。他勾起嘴角,第一次有奇妙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柠风倒是觉得背后的衣服好像被人撕开晾在空气中冷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终于送到门口,凸显礼仪的时候到了。柠风转头对陈怀瑾客气的说“陈公子,我只能送到这里,请公子自行离开。”
柠风抬头眸子瞧见他的肩头的污黑的灰尘,抬手拍去他肩上的灰,礼貌的说“打扰了。”
陈怀瑾看到他抬手往脸上摸去,心跳快了一拍,僵着身形,让他碰。
手拍去灰尘,扬起微风拂过脸庞,他觉得瘙痒发热,可能是过敏了。
陈怀瑾僵着身子踏出门,第一次被人撩得脸发烫,被自己呛得咳了几声。
柠风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回头想找主子,但想到主子累了可能休息了,便也去休息了。
徐雯璟走进江府,聒噪声扰得耳朵疼,府里乱成一锅粥,下人疯似的乱窜。看到一群穿戴整齐的士兵手握着冰冷的已开鞘的剑闯进府中,带头的带着浓烈的凶狠的喊着“抓住所有人,一个都不放过!”
崩溃的尖叫和呐喊充溢着整个江府,下人颤抖的身子腿软得不成样子,蹒跚逼着前行,被绑住双手跪下,哭着喘不过气。
他看到一家之主江澜头发花白,脸色苍白沧桑,举止真稳,士兵抓住他的手臂摁住他的肩膀,他利落地打掉士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