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璟凑过来轻声说道“江枫,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抚摸着他的下巴的手狠狠掐住他的下颚。
低头眸眼冰冷刺骨冷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口中江枫是谁?我只知道我是上官诙榕。”
徐雯璟不知道他改名了,有丝诧异,眉头一皱,被黑布蒙住眼睛,衬得皮肤光亮冷白,有股清冷气质,高挺鼻梁薄红的唇瓣,让人想欺凌揉捏。
“啧,改名字了不早点说。”
徐雯璟抬起被困死的双手摸索到他手握住,没有人阻止他的动作,就这样轻易攥住他纤细的手腕,隔着薄薄的皮肤揉搓着骨头,生疼。
上官诙榕拍开他的手,抽回手。
慢条斯理地说“今日那颗梨花树我会挖走,最后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转身离开,身后的三两的黑衣男子走近。
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位黑衣人先靠近措不及防挥拳往腹部砸下,力度重且狠。
徐雯璟闷声挨上一拳,咬着唇瓣,整个肠子想扭打在一起,搅得天翻地覆,脸色铁青。
火花之间扯下眼罩,恢复视觉的他不习惯强烈的光照,撩起眼皮眯着眼睛观察情况。
另个黑衣人的拳头接踵而至,他弯腰蹲下躲开他的攻击,反手在他腹部给他重重的一拳。眼里戾气冲天,他盯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开。
被揍了一拳的黑衣人有些恼,掏出匕首,恶狠狠刺向他,他后退躲过他的锋利的刀刃,稳住下盘,抬脚发狠踹向腹部,踢开掉落在地上匕首。
他轻松两三下解决这三个人,蹲在地上用匕首割开绳子。
徐雯璟活动手腕,随手拽了一个人的衣领恐吓道“告诉你的主子,想拿回梨花树独自找我,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见到。”
握着匕首恶狠狠刺进他身旁的土里,离他的脑袋一寸不到的距离。他吓得紧闭双眼,眼皮微颤,身子不停的抖着。
徐雯璟松开衣领,起身拍手离开。
他走出巷子,来到热闹嘈杂的街上,陡然觉得回到了世间。
不远处听到柠风的声音,徐雯璟挥手示意他在这,柠风看到后挤出人群,来到他身旁。
“少爷,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半天。”他检查是否完好无损,看着他灰扑扑的衣服,感觉不对劲。
“没事,回府吧。”他抬脚回府,没有理会柠风。
回到府中院子里的梨花树意料之中被挖走了,府中下人昏倒在地上。
院子里的养的黑蝴蝶也不见了。
徐雯璟眉头紧锁,捏着眉间,掩饰着自己的浮躁,叫柠风处理一下。
自己回房休息,脑海中浮现都是那句话“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口中江枫是谁?我只知道我是上官诙榕。”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倒也能猜到。
的确他没有理由承认自己是江枫。
江枫早在七年前死去。
脑袋像是被钉子扎进去,刺痛感钝化了他的感官,闭眼深呼吸,身体沉重让他陷进椅子里。
在他昏睡的时候,柠风干净清理这片凌乱不堪的院子。
他没有多想干好自己的事情。
徐雯璟被自己的四肢发麻给弄醒了,麻痹的四肢感受不到任何触觉,凉意渗透肌肤,鸡皮疙瘩起来。他站起脑袋的眩晕和眼前一黑让他失去重心,勉强扶着桌子起身。
腹部肌肉抽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打开房门,院子里恢复原状坑被填满只是没有那颗梨花树。
心中的缝隙可从未填补。
心中腹语道“啧,树都挖了,不还钱。”
天师府里,上官诙榕抬眸细看着没有什么区别的两颗梨花树,偏黄的白色丝绒哑光的花瓣随风意飘散,落在地上,灰尘扬起。
地上还有个破旧金丝鸟笼,黑蝴蝶病怏怏的瘫在牢笼里。
上官诙榕伸手打开鸟笼,黑蝴蝶鲜活的飞出牢笼,自由翱翔在蓝天,飞了几圈,落在他的指节分明的手指上,安稳的都不扑腾小翅膀。
他低头垂眸,温柔无奈在眼光流转,发丝垂落在脸旁,温文尔雅。轻叹一口气,宠溺道:“你这小家伙,我是让你监视他不是住在人家家里,憋坏了吧,去吧。”指尖抚摸着黑色翅膀,眉眼都是宠爱,抬手让它飞走了。
乌黑的翅膀扑哧着,离开了他的指尖,围绕着他飞着,像是没断奶的孩子缠着妈妈。
上官诙榕回到书房,刚坐下没多久,一位穿着浅色雅淡的衣袍,腰间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