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的熊熊烈火在酒精助长下,众人全力都拉不回火势,火焰危及到周围无辜的房屋和店铺。
无情冷冽的烈火久久不灭,生生烧了一个时辰。漆黑一团的雾在无风波之中形成个巨大的蘑菇风一吹便散了型。
浓浓黑烟熏着双眼泛酸流泪,众人捂住口鼻端着水桶往火里撒,水花陡然成水汽氤氲在火焰四周,火势未减反增,吞灭着整个陈府。
众人忙活许久,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炽热的火焰烤得人燥热,不停擦脑门上豆大的汗。
火势得到控制时,屋檐倒塌柱子倒地,房子没了原样烧得面目全非,成了焦黑的废墟和渣灰。
“哎,这人都烧成灰烬,尸骨无存。”
“这,这有多大的仇会烧成这样。”
“啧,陈府烧成这样也是他们活该,别祸害无辜。”
“呸,别这么说会招报应的。”
众人面色凝重,脸上无不惊叹怜悯和同情,叹气声此起彼伏,曾经富丽堂皇的陈府一个时辰便成一摊万人感慨的废墟。
火势渐熄,裸露处烧成废墟,看不出什么人影,衣服角都没有,火灰随风扬起,没有尸体没有骨头没有衣物。
干净得令人发指毛骨悚然,什么都没有让百姓觉得恐怖渗人细思极恐。风吹起空虚的寥寥无几的黑漆漆的木头上的灰,原来那滩血迹斑斑完全掩盖,浓郁的烧焦味冲淡血腥味。
围场里,天师站在幽深的树林里,翠绿嫩芽淹没了天空留下刺眼的阳光,洁白的信鸽在空中翱翔,他抬起手臂,信鸽伶利乖巧滑落在他的手臂,歪着脑袋探头探脑睁着圆乎乎的眼睛盯着他。
他抬起另一只手解开绑在信鸽腿上的卷起的纸条,抬手让它飞起。
他低头打开纸条,垂下睫毛看着纸条的内容。
纸条上写着“陈府已烧,准备就绪。”
他打开火折子吹一口气,火燃起,他把纸条点燃,火花一下子烧得干净,盖好盖子便塞进兜里,往帐篷里走。
众人聚集在一个大帐篷里开午宴,皇上先落座在位置之重接着是皇后,最后是众人,皇子坐在最靠近皇上的位置再到各诸侯爱卿。
陈霖熙脸色铁青,皱着眉头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抽动,落座在徐如晔旁。
恰好天师坐在陈霖熙的斜对面,而徐雯璟坐在天师旁,陈怀瑾靠着他坐。
顾璜喜爱热闹靠着陈怀瑾坐。
李治面色祥和端起酒杯,笼统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狩猎,今日为此筹备许久,今日朕与大家同乐欢喜,大家撒欢的喝。”
“朕敬大家一杯,祝狩猎顺顺利利举办。”
众人举起酒杯共饮酒享同乐,饮后皇上动筷众人接着动筷。
陈霖熙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色全无,他抬眼假装饮酒其实盯着天师看,倒三角的眼型漏三白显得非常咄咄逼人,傲气凌人。
天师像是敬他一杯轻摇晃他的酒杯示意,然后尽数饮入腹中。
陈霖熙并没有注意到陈怀瑾,他从陈怀瑾出生看过一眼便未来过他的房间,从未有过父爱的关心和照顾。他从一开始就是不被人看重,一出生便是没有人期待,连他的母亲都不愿给他取名,这名字是他哥给他取的。
陈怀瑾攥紧酒杯一口下肚,胃烧得慌,酒精刺激着神经,麻痹大脑,他看着陈霖熙都可能没不知道自己坐哪,眼眸暗沉沉恍惚了神。
徐雯璟撩开眼皮上下打量着陈霖熙,他隐约看出他的不对劲,猜测一番有几分真。
徐如晔倒是悠哉悠哉的,神色自若像是毫不知情。
午宴客人众多,嘈杂声一波又一波,奏乐声悠扬婉转,陈霖熙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漫不经心瞟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徐如晔,隐约暗示他的意思。
“皇后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皇后被奴婢小心翼翼的扶着离开。
陈霖熙一口饮完酒连忙起身离开,起身前还瞪了天师一眼。
过了不多久徐如晔也离开,徐雯璟等一会就起身前去。
徐雯璟跟着徐如晔来到皇后的帐篷里,因为帐篷前有下人看守,不想打草惊蛇便来到窗旁贴着偷听。
在不经意之间撩开窗帘,透过缝隙看到皇后坐在榻上,陈霖熙和徐如晔与皇后隔着屏风而站,陈霖熙阴沉的眸眼咬牙切齿道:“那天师什么东西,敢围陈府。”
“陈侯公莫急,我在猎场早已设下埋伏,给他十个翅膀都去飞不出去。”妩媚性感的女性声音道。
“那陈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