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员说着，也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吧，就说没什么问题。”值班人员打量了一眼，确信了里面就是一些生鲜肉类制品，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警察例行公事进去了一圈，果然没看到任何异常。

钱凌扯了扯明飞羽：“那个呢？”

并没有看到啊？

在值班人员不耐烦的动作之中，明飞羽视线笔直落在了一扇门上。他指着那一扇门，就在那一扇门的背后，明飞羽能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他也看到了偶尔有一丝青白会泄露出来。

“都说了没东西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值班人员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明飞羽：“别看了小屁孩。我们是做正规生意的，不是你们这种人能随意污蔑的。”

“在那背后。”明飞羽指着那个地方。

值班人员看了一下那扇门：“这个不能开。这里面要申请下来才能开。”

就算是他，到了这个地方工作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呢，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屁孩的一句话就去开了？

“受害人在那个里面，我看到了。”明飞羽说得非常肯定。

值班人员嘀咕了两句：“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我就没看到过比你们更能扯的了。”

“开门。”警方的人也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带着一种让他们熟悉的感觉。

“这可不是我一个小员工可以开的，老板追究起来你们可得帮我证明啊。”值班人员嘀嘀咕咕的，到底心里面也有一些好奇那门背后有一些什么东西。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找到了一把从来没用过的钥匙，慢吞吞挪动到了门前，做出了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来，却还是打开了那一扇门。

下一秒……

“啊！！！”值班人员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眼睛一翻白，晕倒在了地上。

听到了这个动静声，立即有后续的人跟上了。

明飞羽也跟着几个人的脚步往里面想探头，却被一双干燥的大手给捂住了眼睛：“走吧，这里不适合小朋友待着。”

“我……”明飞羽想说什么，却已经被钱凌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去。

“明小先生还是别看了，”钱凌刚才趁着形势乱的时候往里面偷瞄了一眼，饶是他这么胆大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里面一眼看去被冻了有数十人，一个一个姿势诡异，围跪在了中间的一个棺材边上。他只看到了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门外，只要有人打开了这一扇门，就正好会对上那一双眼睛。

尽管知道明飞羽是“大师”，可能并不会害怕这样的场景。可是钱凌还是不愿意冒险让他看到。

“知道了，我不看了。”明飞羽叹了一口气。他被捂着眼睛拉到了一边。

这事儿可不是个小事情了，陆续来了很多人。这一次可不是明飞羽和钱凌想回去便能回去的了。两个人被带回了警局。

钱凌和警方的人商量：“我能不能和我兄弟打个招呼？”

“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暂时不太方便。”钱凌在得到了这个回答之后，脸还是僵了僵，和明飞羽坐上了不同的车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钱凌才看到了明飞羽。他一出来便给封闫打了电话想去请假。

……

只是钱凌的电话打出去了，才发现手机铃声竟然响在了门口。有一种不好预感的钱凌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自家老板被人推着入了警局：“钱凌？”

“封先生。”钱凌看着封闫，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都出来了：“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飞羽。”封闫没有回答钱凌的问题，冲着刚一道出来的明飞羽点了点头：“我来接你回家。”

“封先生！”自觉捅了娄子的小少年有一些不好意思，蹭着去了封闫的身边：“昨天晚上是我麻烦了钱大哥带我出门去的，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有事情回家再说。”封闫的神色不变，淡漠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落在了钱凌的身上，很快又回到了明飞羽的身上：“走吧。”

“来了，封先生。”明飞羽不敢多说话，跟上了封闫的轮椅，上了车，被封闫直接隔离开了去。

回去的路上，封闫看小少年神色期期艾艾，面色忐忑不安，又想着当初遇上的那一位老先生信誓旦旦说着自家徒弟就是最听话的乖孩子，又看着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之中带着机灵，明显对于这事情要负责到底的态度，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