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林宿都还在他怀里挣扎着。
“别闹~就快到了~”
林宿刚他从怀里冒出头,想跟他彻底翻脸,余光落在移动的走廊里,这好像不是通往寝殿的路。
正在疑惑的时候,香菱迎了过来,一看裴渊抱着林宿,小脸刷的一下通红。
“王爷~二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嗯,准备的怎么样了? ”
香菱立时没了先前的害羞,一脸兴奋的像要跳起来似的。
“嘿嘿嘿~都好了,爷~”
“行~你下去休息吧~也不早了,跟王管家打个招呼,今晚都别打扰本王和二爷。”
“咳~你把我放下来,去哪儿? 我自己能走。”
林宿被香菱羞臊的酒也醒了几分,裴渊把他放下后牵上林宿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他往前跑,林宿看着自己比裴渊小了一圈的纤细手腕尽头的手掌,被一只麦色大手包裹着着,滚烫的温度像是能把他烤化了。
两人进了后花园的入口处,裴渊终于放开了林宿,搂上林宿的腰把他往前送。
“阿宿~去吧~好好欣赏你的小礼物~”
林宿也不禁好奇起来,一步步往前走去。
微醺的他穿过长廊,当他走到尽头处时,眼前霎那间光彩夺目、流光溢彩,浩瀚的星空中,繁星点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簇簇星河。
星空下是一大片的莲池,池中心案台上,周围的水廊小径上,点满了蜡烛,晚风拂面,把园角的四棵腊梅树的花香带到了鼻尖,让人身心舒畅,林宿缓步向莲池中心靠近,满池的景色跃然眼帘,一朵朵粉红的莲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热情绽放,微风吹过,池水泛起碧绿的波纹,仔细看水里竟还又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鱼悠闲的游动着,它们穿梭于水面飘着的各式莲叶和根茎之间,仿佛在嬉戏。
莲廊尽头案台上挂着一幅特别大的肖像画,画架下好几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玩着胡萝卜。
画上的女子眉眼温柔,笑意盈盈,轻抬手掌伸向画的侧首下方边缘,仿佛在邀请画外之人,林宿情不自禁的摸上了画上的纤细手掌,泪流满面,画中之人正是他早逝的母亲。
静静跟随林宿身后的裴渊,大惊失色。
“怎么了?阿宿? 你别哭啊~”
林宿转身抱住裴渊,不住的哭泣,眼泪竟多的打湿了裴渊的衣襟,裴渊慌乱了起来。
“是不是画像画的不好? 本王不懂画,也没见过岳母大人,但请的大虞颇有名气的画师仿照岳母的遗像画的,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再请人重画就是,你……别哭了,本王……心疼,好吗?”
“不会~画的很好,我很想她,谢谢你~渊哥哥~”
“那就好,那就好,我想着你和岳母都喜欢莲花,反正这后花园也空置多年,就想着改造一番,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在这儿散散步,不成想还把你惹哭了,吓坏本王了。”
林宿听了也尴尬起来,推开裴渊,抱起脚边的一只兔子玩起来,缓解一下心情。
“哪儿来的兔子? ”
“买来的~香菱说这东西一般人都喜欢,包括……男子也……有可能喜欢。”
“嗯~我喜欢。”
“那……那就好~”
“夜深了,有些凉,回吧,我困了。”
“哦~那别自己走了 ,我抱你回去。”
林宿大惊。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抱我~我自己能走,府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无事~我吩咐过了。”
“……”
“你要干嘛? ”
“阿宿~你今天喝了酒更香了。”
“放手~你今天可没醉,休想我惯着你,门儿都没有。”
“没醉才好~阿宿,没醉你才不会受伤,我研究过了,放心好吗? 信我! ”
“这是什么?哪儿来的罐子?里面是什么?”
“是……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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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林宿一觉睡到了正午,中途凌晨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看见裴渊换朝服准备进宫,他太累了就没管,翻身继续睡了。
此时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里气氛相当紧张,昨夜大虞帝接了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战报内容是多年来屡犯边境的西岭国,近日又卷土重来了,在大虞边境樊城大规模驻兵数十万之众,大臣们得知忧心忡忡,争论不休。
“众爱卿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