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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第一吻

孙露依然躺在那里,偶尔地动一下头,却不能睁开双眼看一下我们。洁白的墙壁上,找不到一个可以依托的点。各种医疗仪器与孙露的生命线连接在一起。我们相信先进的医疗技术,能给受伤的生命最好的呵护。

我不想多说一句,只愿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那是比春天的到来还要隆重的。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溜走,我们的期待是越来越凝重,就想在最早的时刻,看到孙露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我们每个人,看到这个世界的精彩。

下午15:58,还不见孙露醒来,大家都很着急。但这个事情又不是所能急出来的。

下午15:59,仍然不见孙露醒来,孙妈妈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幕前,双眼不动的直盯着室内的动静。

下午16:00,只见孙露的头先是略微地动一下,然后睁开双眼,她首先看见的是天花板,她不熟悉的天花板,她不熟悉的空间。孙露慢慢地将头扭过来,终于看到了我们,她微笑着,她的笑意是那样的恬然,那般的单纯。

“快去叫医生!”孙露的外公充满喜悦的声音,让大家更多了一份喜悦。

辛甜这一会儿比谁都积极,箭一般的飞向医护值班室。

孙露躺在重病监护室内的专用病床上,在努力的向我们张望。她张开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但我们根本听不到,确实重症监护室的密闭性非常好,主要是保证室内的无菌性,给病人最健康的生存空间。

几分钟后,一位医生匆匆赶来。他让护士人员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我们几个也要跟着进去,但医护人员却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喷洒一种消毒液。进去之后,孙露看见我们非常欣悦,它试着起身,但被那位医生劝住了。大家都看着孙露。孙露勉强地睁开双眼,虽然是这种情况,但不过她的眼睛还是显得很大,长长的睫毛向我们宣示生命力的旺盛。

“露露!你可吓坏妈妈啦!”孙妈妈说着,就用手轻轻地拂拭着孙露的鬓角。

“露露,外公外婆也来了!”孙叔叔笑着说。

“我的宝贝露露,外婆在这儿,你感觉好点儿没有?”外婆向前靠近一点,看着孙露,眼角却挂着亲情和泪水。

“我是外公,我的好外孙女!”外公的胡须有些颤抖。

“你的好朋友,甜甜也来看你了。”孙叔叔指着辛甜说道。

当时我站在他们的最后边,我不敢向前去审视孙露的表情。我很内疚的,我该如何面对孙露。

孙露好像不在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他只是一味的向后边看。其实孙露是想看看我来了没有?我不敢让孙露感到丝微的不悦。我是想向前靠近一点,可是我的脚好像锭在地上,怎么就挪不动。还是孙妈妈看出来缘由,就让辛甜让开,把我拉到辛甜的前面。

“露露,你看,谁来看你了?”

孙露把脆弱的目光移向我。她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甜美。她渴望的爱情,比这笑容还要优美。我看着孙露的憔悴的面容,心一阵地酸楚。甚至比针扎还难受。但我强忍着,不想让孙露看出来丝毫的伤感。我的目光和孙露的目光交融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我木纳了,却不能在这个时刻放纵我的情愫。世间没有完美的情感,却有完美的相遇。

“好啦!病人需要休息。请各位先离开!”那位医生严肃的脸上,写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青宇台长,祝你生日快乐!”我们正要出去,只听见孙露孱弱的声音。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孙露正冲我微笑。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我捕捉到了最美的祝愿。

“谢谢!祝你早日康复!”

我依依不舍地和大家离开重症监护室。出来后,我们又围在窗幕前,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向里边凝望着,就好像隔着一座大山。窗内的孙露躺在病床上,还努力地向外探望。她的目光却暗藏着一种绝望。我能感觉到的。

下午16:10。

我和辛甜朝孙露挥挥手。孙露像似看懂我们的手势。流连往往就是这样注重每个细节的有效表达。我在此时此刻,只有衷心地祝愿孙露早日康复,重新回到我们的中间。为什么世间的好多事情都是不能预料的?为什么好多难以言表的事情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最深层次的那一面?为什么人总有那么多难以割舍的情感?

“甜甜!你们两个先回去罢!这里有我们!”孙妈妈很是深沉地对我和辛甜说道。

“嗯!”我和辛甜同时点点头。但我在临走时,又往重症监护室里看了一眼。孙露躺在病床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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