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都懒得搭理他,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转身就睡。
身后人跟个连体婴儿似的直接黏了上来,耳边响起男人困倦沉哑的声音:
“好了,睡吧。”
“二公子,查到了些眉目,那人的银行卡汇款是境外的一家空壳小公司账户,查不到是谁,不过…李家三房李浔曾经对这家公司进行过打压,而且祁小姐被绑架当天正好是李浔和李大少争夺一个项目,中途李大少因为这个事走了,我怀疑是李浔做的。”
电话內秦润将手下调查出来的事无巨细的汇报,又想到什么继续道:“不过后来打电话那个女人我们没有查到。”
谭晋这会正穿着睡衣站在二楼阳台,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话,看着外面的湖泊,声音平淡无波:
“把这些交给李祁严,他知道怎么做。”
挂断电话后谭晋有些想抽烟,自从搬过来后他就跟戒了烟一般,怕熏着祁毓。
这会外面还泛着晨雾,祁毓还未醒,谭晋在外站了会才进到卧室内。
金丝楠木衣柜內一整个都是祁毓曾经的服饰,各种旗袍,连衣裙。谭晋搬过来时就带了平常换衣衣物,占了小小一个角。
动作很轻的褪去黑色睡衣,换上日常工作白衣黑西裤,谭晋又俯身在熟睡的女人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这才离开。
“祁小姐,今天容疏苑会客楼有人举办宴会。”容棠将一封邀请函递到祁毓面前。
容疏苑会客楼是对外开放的,专供圈里举办宴会的地方,不少大家贵妇名媛举办宴会都会挑在此处,而且容疏苑对外收费不低,但也免不了都得预订。
祁毓将金印邀请函打开,是白家人白家大夫人举办,正是今天晚,祁毓看了几眼就还给了容棠。
“其实祁小姐您可以去走动走动,日后您的茶馆开业了,也少不了这些世家夫人小姐去捧场,提前认识认识也好。”容棠将邀请函拿起,出声建议。
“你说的也有道理,晚些时候去看看吧。”祁毓点了点头,按照如今的速度估摸着也就半个月就可以正式开业,挣钱嘛!也只有这些个世家人的钱好挣。
“需要我给您安排一下造型师吗?”容棠是陪着祈凝霜参加过这种宴会,皆是盛装出席,虽然她觉着祁毓模样都无需再过多打扮都能惊艳全场。
祁毓最是不爱在脸上涂涂画画,难受的很,都不如清清爽爽出去。
“不用了,我换身衣服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再说人家的主场我去喧宾夺主像什么样子。”
祁毓对自己容貌一直以来都不谦虚,也无需谦虚,本就是美而自知,但却不张扬。
…
夜晚
容疏苑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筹光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白夫人,你家云川今天过不过来呀。”一位穿着黑色高定v领礼裙的中年女人笑得恭维。
白夫人正是白家大房白云川母亲舒清。
作为今晚晚宴主办人,一身酒红圆领礼服朝众人敬着酒,周围少不了其他受邀而来的世家夫人小姐上前打招呼。
“云川说今晚忙完公司的事后会过来的。”舒清客气礼貌的回道。
谁不知道白家长子白云川,今晚大家都是打听到晚宴名单还包含了李家,甚至是谭家都前来。
所以不少人是带着自己家女儿前来,意图自然是不要太明显。
“哎哟,尔雅来了。”舒清一见到门口熟悉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舒清闺中好友谭家大夫人,谭晋母亲温尔雅。
许多人见着前来的谭母也都想找着机会上前打招呼。
谭母看见舒清,脸上的笑意更浓:“不好意思清清,来晚了。”
“正好,正好。”舒清上前将谭母的手拉住,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十分亲切。
“你家阿晋呢?来吗?”舒清也听说了前些天圈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谭晋当面退婚的事。
祁月是她侄女,白家女儿,今日自然是邀请了,先前是与她一同前来。
不过目前外人自然是不知道谭晋有女朋友,更不知道女朋友是谁,可谭母是清清楚楚的,自己儿子还直接住在人家房里了。
但她不能说呀!!
所以谭母也只好笑笑假装应付:“他呀,工作忙了,肯定是没时间的。”
一旁也有不少名媛贵妇上来竖起耳朵侧听,当初祁月和谭晋的事圈子里都知道,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