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子之前虽然对祁毓多有意见,可今天这样的场合谭母都带着她来了,他又怎么好落了自己家里人的面子,他都怀疑谭母这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得他承认。
“嗯,是啊,确实不用我怎么操心。”
谭老爷子意味不明,陈家老头都给他放了把梯子他不下也得下。
谁不知道谭晋之前被他赶了出去,只是当初没人知道是谭晋是为了一个女人,如今祁毓露面,之前被赶出去的理由大家多少都能猜到。
谭老爷子承认最多可能就是扫了自己脸面。
可他谭耀宗是谁,最是看中脸面的人,如今还是不得不低头。
“哈哈哈哈,快过来坐,自家人不必客气。”陈老爷子大笑起来,招呼让两人落座。
谭母坐在了谭老爷子身侧,祁毓也就在谭母身侧坐下。
这时戏台子上唱的正是高潮,陈老爷子看的入迷。
从祁毓过来时陈谦林的视线就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只不过看去时极为小心。
“从安这段时间可好。”谭母坐下后就开始询问对面陈从安。
她时不时也会来陈家拜访,今年来了好几次都没看见陈从安,每次来管家也只说他去国外做康复去了。
好几个月没见整个人似乎比她上次见时更加清瘦,很难将他想象成几十年前高大威猛的硬汉形象。
“我挺好的,嫂子你不用担心。”
陈从安面带温和笑意,或许是很久没见阳光,肤色很白。
“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们说,你之前出国一声招呼都没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谭母语带担心,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真的没事嫂子,去一趟我身体恢复的挺好的。”陈从安伸了伸自己的左手,似在证明。
之前整个左手神经受伤,谭母看着他如今左手活动自如十分高兴。
祁毓就这么安静的听着桌上的人互相寒暄,谭母害怕她不习惯时不时与她说几句,祁毓皆是微笑回应着。
期间有不少人过来给陈老爷子送贺礼,又说了不少场面话,将几个老爷子逗的大笑。
“陈爷爷,我来给您贺寿了,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祁月今日难得没在大场面穿旗袍,而是一身v领长裙,笑意盈盈的将手中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木盒递上去。
“这是我爸爸专门找人收藏的古玉盘古砚台,就等着您生辰送给您。”
“哎哟,你们有心了,人来了就行,带什么礼物,快过来坐,你爸爸呢?”谭老爷子见只有她一人四周打量了一圈。
“我爸爸在那边和人聊天了,让我先过来。”祁月往那边一桌看去,白逸正和一男人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意。
坐下后祁月又依次礼貌的叫了在坐的几人,同辈的陈谦林和祁毓她都一一开口问好,没有一丝不合时宜的举措,一言一行外人看来都十分得体。
“我前些天听说你还有意撮合小月和你家老三啊。”陈老爷子看向身边的谭老爷子,似不经意间提起这个事。
谭老爷子没否认:“哈哈哈,年轻人之间嘛,接触接触试试,我家老三也不小了。”
陈老爷子忍不住点了点他,有摇了摇头玩笑般开口:“你啊,还跟年轻时一样,太贼了,两个样貌家世都是顶好的祁家姑娘你还都想让你家孙子收了去,丝毫不给我们这几家机会啊!”
“真是的,我家的跟他俩老二一年的,现在都还没个着落。”邱老爷子眼红,跟着陈老爷子附和。
“我家谦林和谦允不一样吗?”陈老爷子看了眼坐在一旁那眼神时不时就往祁毓身上瞟的陈谦南,语气里也有些嫌弃。
陈谦允说的正是陈从安之子,如今正在京区部队任职。
陈谦林被自家爷爷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祁月端坐着没出声,就这么面带温和笑容听着几位长辈打趣。
祁毓全程看着戏台子上,就如同他们说的与自己无关一般。
不过确实也和她自己没什么关系!一群小老头聊天,她又不是小老太太,还真插不进去。
不过这台子上的戏唱的是真的不错!
听听戏喝喝茶,祁毓觉着这就是她想象的养老生活,如果没有人来打扰那就更不错了。
“不知这位祁小姐是祁家哪家的呀?”祁毓正端起茶杯小品了一口茶,就听见对面的陈从安看着自己淡笑着询问。
他这一问让在座的都好奇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