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未锦看着江道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笑了笑。
“江首辅倒是好气量,在牢里还能这么放松。”
“你真不怕我明日就把你们拖出去斩首?”
江道安看了一眼朱未锦。
“我赌将军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将军若有与江某一较高下之心,现在就也不会在春城做一个守城官。”
朱未锦伸手挥了挥,示意身后众位衙役退去。
他隔着牢里的栏杆看着江家众人。
沈以辞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朱未锦轻轻的一声叹息。
“不过都是身不由己,被拉入局内的人。”
朱未锦沉思半天,似乎下定主意,抬眸看着江道安。
“皇上下旨流放你们江家去黑水,就是没想让你们江家众人活。”
“春城有我朱未锦镇守,所有人都知你我二人不合已久。”
“我若不下井落实一番,不就白费了圣上一番苦心吗?”
“来人,把江道安和江如墨拉出去,鞭十,杖二十!”
“至于罪名,那就是遇见山匪对官兵见死不救吧!”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衙役把江道安和江如墨带了下去。
也不用特意带去什么地方,这牢房里就有专门处置犯人的地方。
沈以辞耳清目明,隔着几个牢房都听见了棍棒打到身上的声音。
江氏和江离若两人在牢里待的心惊胆战。
沈以辞看着两人出声安慰道。
“挨了这顿打,下面的路我们才能走的顺畅一些。”
江氏没明白沈以辞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沈以辞也没有隐瞒,多解释了两句。
“江家出了一文一武两父子,父走到了文官顶峰,子走到了武官顶峰。”
“若是乱时,江家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可现在正逢太平之时,江家繁盛,皇上如何能高枕无忧?”
“流放不过是皇上安抚江家军的托词罢了。”
沈以辞看了看江离若,发现江离若眼眶微红,到底心生不忍。
还有,沈君行想要得到江离若。
那么江离若呢?
三位保家仙只知道一个以沈以辞为视角的故事。
故事中沈君行和江离若你逃我追的虐恋情深戏码上演了近十年。
现在流放路上的江离若,对沈君行是一个什么态度?
沈以辞看着江离若出神的表情想,可能此时两人就已经有情了吧。
江道安和江如墨被衙役抬了回来,扔在了干草堆上。
江氏看着两人身上渗血的伤口,心疼的直抹眼泪。
江如墨看了一眼江氏,开口说道。
“娘,不疼,就是看着吓人,您别哭了,江家被流放都没看见您这么哭,别把眼睛哭坏了。”
江氏擦了擦眼泪。
“娘不哭了,这牢里空气也不好,夏季天还热,伤口容易发炎的。”
江氏刚说完,朱未锦就让人开门进来了。
看着趴在干草上面,血葫芦一样的两个人。
朱未锦摸了摸胡子,十分满意。
转头,他就恭敬的递上两个金疮药给沈以辞。
“公主,微臣听说您在流放路上伤了脚。”
“这是下官为您寻来的上好的金疮药。”
“对于小伤口来说,这药再好使不过了。”
沈以辞挥了挥手。
沈十五上前接过两瓶金疮药。
“朱大人有心了,多谢朱大人。”
朱未锦双手奉上金疮药。
“公主,这牢里虫鼠多,最好是出了牢房再用这金疮药。”
沈以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朱未锦也不久留,送了药就离开了牢房。
第二日一早,朱未锦就派人押送江家继续流放黑水。
皇上派出来的暗卫,日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才从都城来到春城。
六个黑衣人看着从春城牢里抬出来的江道安和江如墨,面面相觑。
江道安和江如墨躺在破板子上,远处看起来就就好像昏迷不醒一样。
沈以辞挨着江如墨,默默摸着眼泪。
看见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朱未锦从远处带着一队官兵走来。
沈以辞瞬间端起公主的派头。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