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亥时。
晋国军营中戏曲声不停,李存勖同数十怜人搭台唱戏,“咿咿呀呀”
突然间李存勖毫无征兆般停下戏曲,他面向一处黑暗摘下面具,没好气的说道:
“平川王大人不请自来,莫非,是专门来听秦腔的?”
暗处李长观缓缓走出,面带微笑道:
“李老弟,本王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哦?”李存勖挖苦似的笑了笑,“这天下还有你平川王办不成的事?”
李长观仍是微笑,“关于汴州的事。”
话音刚落,李存勖认真起来,略带怀疑的目光看向李长观,片刻后,他用秦腔喊道:
“镜心魔~备茶~”
“平川王~你~且随我来~”
二人径直走入军帐,在一木案处相对而坐,不过片刻,镜心魔便端着茶水迈着小碎步走来,笑嘻嘻拍了两句马屁后,竟直接坐在李存勖身旁。
李长观面向李存勖,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知李老弟,对百姓口中的伐梁一事,作何感想。”
“可笑~可笑~”李存勖唱了两声秦腔后,又正常说话道:
“朱友贞坐拥汴州,此城易守难攻,况且现在梁军甚多,潞州刚经此劫难,他不来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直取汴州~实乃无稽之谈!~”
“那若是我两家联手呢?”李长观又道。
李存勖突然噤了声,严肃无比的目光紧盯李长观,问道:
“你认真的?”
“当然。”
他一只手扶着下巴,目光看向别处思考,过去好一会,又问道:
“那你岐国,可调来多少兵马?”
李长观伸出手指,摆出了个七。
“七万?”李存勖高兴的嘴巴翘上了天,“若你真能调动七万人马,再加上我晋国强兵,以及通文馆忠孝两门门主,直取汴州,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长观摇摇头,“我是说,七个,我,加上幻音坊六位圣姬。”
“嘭!”
“那你的意思是说,兵,要全从我这里拿?!”李存勖拍案而起,大怒道:
“你耍我!?仅凭我潞州军力,如何能攻的了汴州城!?”
“唉~稍安勿躁。”李长观仍旧微笑,不紧不慢道:
“我何时说过,我要攻下汴州了?”
李存勖仍旧疑惑愤怒,“那你要做什么?你总不能是叫幻音坊几个圣姬过来,给他朱友贞唱曲听吧?”
李长观站起身来在军帐中徘徊,娓娓道:
“三晋百姓对朱姓反贼恨之入骨,你若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定会惹来流言蜚语,世间人言可畏,到时,你在这潞州城,还坐的安稳吗?”
“还不是拜你所赐?就算坐不安稳,我也不能拿兵来堵他们的嘴。”李存勖脱口而出。
“正是。”李长观接着说道:
“我有一个,耗费兵卒少,却又能堵住百姓嘴巴的法子。”
“嗯?”李存勖面色缓和起来,“平川王尽管说,我李存勖洗耳恭听。”
李长观坐回原来位置,解释道:
“两军交战,往往最重要的便是兵的多少,其次,便是将的强弱。”
“现如今潞州兵少,将也没有梁军的强,而我恰好可以弥补将的空缺。”
“你只需要借我一千兵马,让我佯装攻城对峙,到时王彦章定会出城与我决斗,待我擒住敌方猛将王彦章,将他带回潞州,用于安抚百姓。”
李存勖沉思起来,但很快就发觉到了许多不对劲。
他问道:“我有个疑惑,做了这件事,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一个人。”李长观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李存勖便猜测他要得到的人是天子,可李存勖对龙泉宝藏没有太大兴趣,因此暂时让出天子也无所谓。
过去片刻,他又道:
“即使你做了这件事,恐怕也不能安抚百姓,到时他们只会夸赞你平川王调兵遣将厉害,只带一千兵马于汴州城门前与万军对峙,竟还能擒住敌方将领全身而退。”
“反倒是我,什么好处捞不到,还要折损一些兵马。”
“李老弟,你莫非糊涂了?”李长观将李存勖手中的面具夺来戴于脸上,“李长观早就离开潞州城了。”
“不日,汴州战场将会传来捷报,内容便是,李存勖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