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帝师的名头,程宥祁长舒一口气。
不过片刻,他便想到了什么,盯着程音的眸子带着审视:“我这些日子有所耳闻,你和帝师之间来往密切,阿音,你眼下已经是靖王妃,这门婚事还是你费尽心思求来的,就算靖王先前做了于你不好的事情,可你也不能任性妄为,和帝师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传出来。”
程音听着他的数落,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人未免也太絮叨了些。
“我同你说得,你听到了没有?”程宥祁见她神情恍惚的模样,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程音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大兄,我已经晓得了,不过眼下还是三兄的事情更为重要,帝师有地位有手段,更能帮到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三兄给平安无事带回来的。”她说罢,还拍着胸脯保证。
程宥祁看着她一溜烟跑了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有时候程风和程音的做派的确是有些相似,同样都是让人放心不下的。
这厢程音到傅府的时候,傅砚礼正在和手下谈论着事情。
“大人,这起走私案牵扯甚广,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
傅砚礼突然察觉到了外头的动静,轻轻一挥手就打断了手下的话,随后紧紧地盯着屋门。
彼时,手下也在门后做好了御敌的准备,准备随时扑将上去。
“帝师,你今日可有要事没有?”程音并不知道屋里头的动静,一把就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后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挤了一下。
她听到门口发出了呜咽的吃痛声,这才关上门看,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面色有些尴尬,只是却还是嘴硬:“你这人,好端端的躲在门后头干什么?”
“我?”手下哑口无言。
“你下次来这里不要偷偷摸摸的,还是叫人通传得好,省得被误伤。”傅砚礼并没有动气,而是轻声提醒。
他瞧着程音这副模样,反而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可爱,忍不住推这轮椅上前去,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话语里头带着几分轻快:“今日,你来我找又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程风。”程音立刻正色起来,将事情细细说了。
傅砚礼的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在自己的轮椅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程音心中着急,却也并没有催促。
半晌,傅砚礼才开了口:“你可知谁才是春风酒楼真正的东家?”
“海棠?”程音挑眉。
她大概能够猜测的出来,那日海棠轻而易举的就能叫春风楼的掌柜出面讨公道,就绝对不会是店里的伙计这么简单,可一个苗疆女子,费劲千辛万苦到京城来开酒楼,为了什么。
傅砚礼点头,继续开口:“她隐藏自己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不少的麻烦,更能够利用舞女的身份来笼络朝臣,那香气,那蛊虫应该就是他用来控制人的武器,程小姐,你若再想进春风楼,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能逃出来了。”
他可以暗地里调查到这些,不被人发现,可程音已经被海棠发现,那就一定成为了海棠的眼中钉肉中刺。
程音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她晓得这次凶多吉少,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程风因为自己而落难。
“我要去,我不能叫三兄就这么落在贼人的手里。”程音坚定。
傅砚礼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他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下就立刻开了口:“王爷,案子……”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置。”傅砚礼及时打断他的话,并没有叫程音察觉到什么问题。
两人立刻就前往了春风楼。
这次两人刚走到门前站定,之前那位老板就迎了出来,笑道:“感谢两位贵客不计前嫌,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今日你们一切酒食,都由我来买单。”
说完话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音与傅砚礼对视一眼,虽然这老板前后的态度转变的很快,但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对自己了,怎么着也得卖人家一个面子。
更别说,他们此次原本就是为了深入虎穴才来的。
“好说好说,”程音摆了摆手,装作对程风的事情不知情,说道,“你前面带路吧,替我们寻一个安静点的包厢。”
“是是是,来两位贵客跟我走就是。”那老板闻言立马喜上眉梢,带着二人就到了一处包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