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蛇头。猩红的眼睛和信子,仿若就是活物在此。
“木栖。”
“你好了?”看向还有一丝焦急的繁缕,楠木栖微微偏着脑袋:“你看到什么了?”
“我,也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些过往之事。”
语气渐渐低沉下去。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看到了一些往事。是师父生前对他的谆谆教导。虽然这段经历也谈不上有何特别之处,但再回首之时,心下还是有那么一抹内疚。
一千年前,他没能做到师父口中的断、舍、离,一千年后,心里的羁绊似乎更多了。虽然他愧对师父,但他亦不后悔。他始终相信,无论是爱人、爱己或是爱世人,都没有错,时不同,境不同,又岂能以偏概全,一语话之。
虽然繁缕话并没有说完,但见着他眼中的清明和坚定,她知道,他终于也熬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醒来。”
另外两人都还“神游太虚”,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幻境看似无害,但若不能及早识破,沉沦其中,恐多变数。”
楠木栖看了繁缕一眼,又再次看向另外两人,深知繁缕所说,并未夸大。这幻境根本就是一个精神内耗的过程。苦于眼下又别无他法,懊恼不已。
“刚才你是在看这浮雕?可有不妥?”
“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直觉就是怪怪的,但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繁缕亦微微眯起双眼,细细端详起墙上的浮雕。半响,惊呼出声:“这莫不是方才那九名女子?”
“何以见得?”
虽然数量都是九,但她却是没有发现二者的关联之处。
“你看这些蛇头上面的花纹,同方才那些女子额头上的花钿如出一辙。”
听他一说,楠木栖也回想起那些个美人额头上的花钿,却如这些蛇头上面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