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删了崔捷之后再也没有去联系他,她也知道崔捷也删了她,尽管这样,她还是日日会想他们的过往,会想到崔捷让她开心的时候,也会想到崔捷让她难过的时候,可她最怀念后来崔捷好像改了,又好像没改,改了的是崔捷不会再突然启动机车吓到蒋茹了,没改的是她依然没有安全感,她知道崔捷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让她开心,崔捷会说蒋茹作,蒋茹的一切小心思他都懂,但崔捷就是不愿意按照蒋茹想要的来。
蒋茹也在想,他们不会幸福的,互不打扰就是最正确的决定,所以关于崔捷她只是偶尔回忆,可关于那个孩子,她慢慢开始怨恨自己。
上天似乎知道什么会让你痛苦,所以它就让令你痛苦的事情一直出现在你面前。蒋茹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去胡思乱想,她开始找各种事情做,去读书,可读的书里说每个孩子都会选择自己想要的妈妈,蒋茹都不用联想就又记起了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她想,或许我也是那个宝宝精挑细选的妈妈,可我却不给他来到世上的机会,她又想,或许我生下来的是一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宝宝,没准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帮我抹眼泪,我可以带着他去看世界,我会把他教育的很好的。蒋茹难过一阵子又去找别的事情去做,她去刷短视频,可短视频里也是小宝宝,小宝宝和他的宠物一起玩耍,蒋茹又回头看看自己的两只小猫,是啊,小猫陪着小宝宝长大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说来也是奇怪,蒋茹是一个每天都要做梦的人,即使是中途醒了继续睡也会再做梦,有时候午休半个小时都要做梦,即使如此频繁的做梦,可蒋茹从来没有梦见过那个孩子,她多想跟他讲讲话,告诉他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你别怪妈妈,可真的从来都没有来过,或许就是佛家说的缘浅吧,离开蒋茹的身体以后就彻底无缘了。
蒋茹开始变得沉默不语,上班跟同事也不讲话,似乎她们之间吵架了一样,蒋茹倒是很喜欢这种不用沟通的工作方式,但她真的觉得自己似乎病了,除了工作,生活里的其他也都是那么无趣,明明什么都不做,但身体似乎却也一直很疲惫,她觉得这样挺好又可怕。
已经七月底了,两个月了,蒋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一年又已经走了一半了,原来时间是经不起荒废的,这一年她本想结婚的,可到现在也没有遇到那个他,蒋茹想到,她喜欢小孩那就生一个,那就要结婚,越早越好。
说起来容易,结婚啊,跟谁结啊?总不能大街上拉一个吧,先不说蒋茹社恐,不敢跟陌生人讲话,就是蒋茹有那胆量,就这么上去跟人讲“你,跟我结婚”,别人不觉得你精神有问题也觉得肯定玩什么整蛊游戏,这可怎么办啊?她犯了难,计划有了,该怎么实现呢?
今天晚上真是莫名的累啊,算了,先睡吧。
她又做梦了,她梦见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在打仗,她和朋友也去了这个国家,好像是说去参加什么活动,可到了以后她开始害怕,打仗的国家看着和正常的时候差不多,但蒋茹和朋友还是害怕。她跟朋友讲,我们不应该过来,她们也没逼着我们来,现在我特别慌,朋友也有同感,她们想走,可是对方不允许,只能先耗着,过了一会儿,对方说可以自由活动了,蒋茹和朋友决定偷偷逃走,看周围没什么人了,说跑就跑。她跑了还没多久,对方就追了上来,蒋茹利用周围的房屋建筑东躲西藏,对方追的很紧,怎么样都逃不脱,而此时,朋友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没办法,也只能继续跑。跑到了山路上,那里还有树能遮一遮,跑啊跑,可真累啊,就不能不要追了吗?对方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她终于累的不行了,对方在靠近,闹钟响了,蒋茹也醒了。
每次睡完觉蒋茹就感觉跟没有睡一样,每次都做梦,蒋茹真觉得累啊,但也没办法,得起床搬砖了,生活可不会因为你累了就给你放假还付你工资,起床开启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