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德嫂连忙从坡坎上溜下来,拽住她那瘦弱的胳膊就往上拉:“看见没?就那白布裹着的,是你家沈妄……”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成枯骨。
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丫惨白着一张脸,就连眼睑都开始微颤,神经简直紧绷到极点。
指尖的血一滴一滴地垂落在青草上。
德嫂闻见腥气,惊呼道:“哎哟!你这孩子伤着手啦!赶紧回家去……”
仿佛被一把利剑穿透胸膛,二丫的表情难看到极点,她用手拨开德嫂的手,拔腿就冲着顾野冲了过去。
就连辛苦割的猪草都被扔在一旁。
顾野抱着沈妄的遗体前脚刚踏进沈家小院。
后脚二丫就跟了进来。
她粗糙的手抚上白布,猝不及防地就把其拉开,露出里面的白骨。
顾野组织的话还梗在喉咙口,沈阿婆就冲他摆了摆手,示意顾野先出去。
偌大的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沈阿婆和二丫两人。
二丫小心翼翼地牵住沈妄的手,豆大的眼泪滴落在对方腕骨处,她嗓音就像是被拉破的风箱。
难听沙哑。
“阿……婆,这……这真的……是他吗?”
沈阿婆虽然不能接受这现实,可她仍耐着性子安慰二丫:“没事的,早在三年前,我们不是都明白妄儿早就没了生还的可能性吗?如今他归家,老婆子还能送一程,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