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裕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张了张嘴,他准备开口,却听肖瑾先大呼小叫道:“啊?那你吃过晕车药了吗?”
裴涪浅都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吐出来,车里冷气开的很足,每呼吸一口都让她觉得恶心又反胃。
只能虚弱的摇一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思。
“诶呀,你怎么能忘记吃晕车药呢。”肖瑾满心焦虑,站起身就朝第一排的班主任喊道:“老师,您那还有晕车药吗?”
乾隆爷闻声走过来,作为带队的班主任他要把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早早预想一遍,不得不说,作为老师来说,乾隆爷是非常称职且优秀的,从医药箱中取出晕车药,他还没开口,手中的药就被人抢走了。
肖裕看了眼背后的说明,掰开两粒药片放在手心,隋海岩也从自己书包中取出一瓶没拧开的矿泉水来,却被某人隔空拦了下来。
“不能喝凉水。”他说着,从自己书包中取出保温杯,这一点还要归功于和医生打小给灌输的健康.生活习惯。一年四季,他们家都热衷于喝热水,尤其三伏天,更是几乎不用凉饮。和医生说过很多次,冬天容易手脚冰凉的人,越是最热的时候才越要多喝热水来除身体的湿气,绝不能贪凉。
裴涪浅看到朝自己递来的保温杯和药片,双目因惊吓过度而蓦地被撑大,整一副智障的模样。就连隋海岩哥几个都呆若木鸡的惊悚样儿,不敢相信肖裕竟然肯把自己的杯子给别人使用?平日里他们几个谁敢倒他杯里的水,非打死不可!
持续着的诡异安静,肖裕看向那几个满脸写满问号的蠢货们,粗声吼道:“看什么看!”
“没..没…”意识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不高兴的哼了声,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杯子,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刚他都做了些什么。皱眉,带着一股懊恼的情绪,肖裕的心里拔凉拔凉,尽管不想承认,可对于那下意识的行为,他也只能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其实他并不介意杯子被她使用,只要她能不那么难受了。
见不得她痛苦,他也很无奈。
眼见对方蠢兮兮的盯着自己瞧,他心里别扭这些天的冷战,于是恼羞成怒的吼她:“你到底喝不喝!”
傻子才拒绝,裴涪浅心想。
那股子要命的难受好像瞬间就被他的行为所感动的无以复加,呆愣的点一点头,她缓缓伸手去接过他的杯子。
即便是双手捧着杯子,依然紧张的颤抖着,这是他的杯子,他喝过水的杯子,那么如此,就会变成间接…接吻。
慢慢举起杯子欲递到嘴边,却…
“等等!”
几人闻声抬头,呃,乾隆爷怎么还在。
这位爷径直走到第一排自己座位那里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子过来,这才又说道:“保温杯里的水太烫了,倒在纸杯里晾凉会儿再喝!”
“……”
看热闹的几人怒语朝天,隋海岩心底一群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狂奔而过,这根搅屎棍!
卯劲和段王爷对视一眼,呵呵冷笑,难得具有历史记载性的一幕就这么被乾隆爷给搅黄了?棒打鸳鸯说的就是他!
不给他们几个说话的权利,乾隆爷从裴涪浅手中拿走了保温杯,将水倒出来后直接把杯子还给了肖裕。
“现在喝吧。”
裴涪浅:“……”
还怎么喝?喝的下去么她。
叹气,无奈接过,抬头看一眼高贵冷淡的乾隆爷,虚弱的微笑:“谢、谢、老、师。”
“应该的。”
呵呵。
吃过晕车药,很快她便靠着后背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时,正好到了目的地。
肖瑾在路上见她睡着了便轻轻从她怀里取走了书包,一路都在帮她抱着,这会儿看她精神好了些才物归原主,不放心的问:“浅浅,你好点了吗?还难受不了?”
裴涪浅没有那么不懂事,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她知道要感谢。
“已经没事了,刚才谢谢你。”
脸一红,肖瑾害羞的低头扭捏:“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脸红什么?
裴涪浅心底暗自奇怪,她可不认为自己美到能让另一个女生脸红。
不由多想,班长组织大家按顺序下车,各自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开始了今天的参观活动。
不过九十点钟,却已艳阳高照,一下车一股子热气扑在脸上,没出几分钟额头就布上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