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 温言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催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意识到他是在报复她!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再依靠他了,
温言开始慢慢接受那些做兼职 。
曾经那天她当着朋友的面 信誓旦旦的说
“就算有一天饿死 ,她也绝对不会做月薪三千的廉价劳动力”
三千对于她来说甚至买不到包上的一个钻。
而这些话,在现在看来 就是个笑话。
她找了一个咖啡厅的工作,需要一直站着,她居然开始后悔没有好好锻炼 体力不支的她 才几个小时她就已经感觉头晕,
温言第一次感觉赚钱这么困难,
人在绝境中,总能迸发出来无限的潜力。
渐渐地她慢慢熟练的掌握了这份工作,同时她也意识到光靠这个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曾经的朋友借钱,
她开始在网络卖包筹钱,尝试各种兼职,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生活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
某天当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精疲力尽回家时 看到医院的缴费通知时,感觉头疼的快要裂开 ,
她好想哭 眼睛酸酸的,好想找人倾诉,她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第一个想到的是妈妈,“不能跟妈妈说,妈妈会难过的”
温言找了一个公园的躺椅,静静地躺了上去,
“休息一下吧 只要一下就好了 ,她真的好累”
疲倦从四肢钻到肉皮里、骨髓里,
她的眼安安静静地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平日里繁华的大街在此时全归于安静
她浅浅的呼吸着,
好像看到爸爸妈妈和远哥哥,她还是她们的小公主
恍惚间 温言感觉到被人抱起,落入腰间的手臂强劲有力,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
温言想睁开双眼看看 可是眼皮好重
“远哥哥,是你吗?”
这些天唯一的一次温暖 ,
如果是梦,就请不要那么快醒来。
習日,温言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小言,你醒了”
“妈妈”温言泪眼盈盈,呜咽着张开胳膊,跟小孩子一样,以最原始最纯粹的依赖,伸出双手,撞进了的怀抱。
李被撞得后背往靠枕里压了下,摸摸埋在身前那颗绒绒的小脑袋,半是心疼半是好笑:“谁欺负我们小宝贝了?”
温言再不想故作坚强,脸蛋蹭在的怀里,抽抽噎噎求抱:“妈妈,我想你……”
“不哭,妈妈在呢。”温柔地搂过她肩,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温言很久没这么放声哭过了,眼泪刷刷地往外飙,病服前一大片的湿。
小女孩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在怀里窝了很长时间,温言哭累了,声音才渐渐弱下来。钟罩之下无裂痕,窒息得透不过气,但此刻天降细缝,她有了大口呼吸的机会,像战士落下破损不堪的盾牌,终于能够尽情释放出眼泪。
“乖乖”李黎拍了拍温言肩膀安抚到
“妈妈,我怎么了”
李黎抽出两张新纸巾,轻松擦去女孩眼角的泪水。
“你可吓死我了,咋天医院给我打电话 说你发烧了 是不是太累了 乖乖?”
温言吸吸鼻子,用力“嗯”一声
“我的乖乖 最近太累了就休息吧 ,我的那些项链首饰都卖了,卖了些钱,天塌下来有妈妈顶着”
温言靠在李黎怀里感动地一塌糊涂,
还好有妈妈 就不算太糟糕,
医院外
劳斯莱斯车内,坐一个矜贵的男人。他掏出打火机,看着火舌舔过烟头,发出猩红的光。他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
“顾少爷,温小姐醒了”
“嗯”男人淡淡的回应.
“”啧 心疼了”,江哲打趣道,
“闭嘴”顾词深眼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她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心疼的,看她可怜罢了”
江哲:“同情心?”
顾词深:嗯!
“哦”江哲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
顾词深突然感觉车很闷 ,他莫名烦躁得不得了,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还是无法缓解哪颗躁动的心。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