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谢呈知道。

他从前没有发现，现在拨开迷雾后他觉得自己看的清楚又明白。

窗外是白雪皑皑，似乎还有冷风灌进来，屋里的摆设也成了在桃花村时的寒酸，唯独这张床榻是足够的宽敞精美，是客栈里原本的东西。

应当是的幻术，但人是真的，之前就有过。

“你抱抱我啊~我好冷啊~~”对方那只长尾巴拍打着他的手心，拖着长音的语调比尾巴上的细毛还要撩拨心弦。

谢呈头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是真实的，他摩挲对方后背的力道都轻了几分。

是真的。

谢呈激动的指尖轻颤，落在沈时背上的温热触感若即若离，他往上蹭了下，轻吻着谢呈的下颌。

“你不生气吗？”谢呈忐忑问道，“我把你弄哭了。”

沈时心说，小土狗就是乖，会一直心惊胆战的道歉，不过着实客气过头，他仰起一张禁欲冷峻的脸，笑着说出粗鄙之语，“没事啊，我很耐*的。”

谢呈手臂陡然收紧，几乎想这样把沈时勒进肉中，再也不分开。

“我只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沈时表白道。

谢呈认真回应，“我也喜欢你，比你的喜欢要更多。”

最初是温情的，小土狗紧张兮兮的有点儿傻，一直问他怎么样？疼不疼？难不难受？沈时喘着气哄他。

这温柔情愫散的很快，沈时能感觉到谢呈的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咬，啃咬。

“你锁骨上流血了。”

他听见谢呈说道。

然后，这个小畜生接着又道：“看起来很漂亮。”

沈时有点儿笑不出来，他皱着眉头，软声道：“我疼~~”

谢呈俯身轻吻了两下，等仰头时，笑道：“那咬尾巴吧。”

“可以不咬我吗？”

谢呈不假思索的摇摇头，神情阴郁，眼眸深沉道：“我要你疼。”

沈时尾椎上猛地窜上一股寒意，他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谢呈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在梦里和现实判若两人。

之前的时候虽然有些反差但从没有这么大，至少都是阳光蓬勃的，现在几乎是一黑一白。

“为什么这样对我？”

谢呈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两秒，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大大笑容，“因为我想。”

“是讨厌我？”

“怨我？”

“恨我？”

他想总要有个缘由才合理。

可谢呈不讲道理，“我喜欢这种方式，你不是说了吗？你很耐*。”

沈时噤声。

太不对劲儿了。

当小畜生也是有个理由在的，现在这个算是什么理由，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的圆耳朵没有之前的那个大大的狐狸耳漂亮。”

谢呈等了三秒钟，见沈时没有反应，“我说没有狐狸耳好看，你没听见吗？”

沈时听见了，“所以？”

“变成狐狸耳啊。”他理所当然的要求道。

沈时盯着他摇了摇头，在他发狠前，对他轻吹了口凉风。

*

谢呈在哭，和戚盛一样真诚的悔过。

沈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他哄着他，将梦里的大白猫从他脑海中抹去。

*

另一边，戚盛正在借酒消愁，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大街上，喝的烂醉如泥，心里依旧是痛的。

“……戚盛。”

覃念记得对方出无色渊时神采奕奕，要找自己的道侣，怎么几日不见已成了这副消沉的模样，让他几乎不敢相认。

他焦急的将他扶起来，“戚盛哥，怎么了？”

戚盛涣散的眼瞳逐渐聚焦，待看清扶着自己的人后，一把抱住他，声音嘶哑道：“念念！”

像是找到了可以随意倾诉的对象，戚盛抱着他的瞬间一直强忍的眼泪猛地涌了出来，痛苦的嘶吼着。

覃念抱着他回了客栈，安慰着他，温声细语的哄着他，才从戚盛嘴里得知，原来他的道侣沈时另有新欢了，新欢的对象还是个凡人。

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任务完不成青魇不会绕了他的。

戚盛喝的早就不分东南西北了，现在哭诉了一通，心情好了些，覃念把他放在床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等戚盛再次醒来，覃念躺在他身边，一张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