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的埃蒙斯看着在屏幕里大杀特杀的时墨,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只要时墨再杀一个人,就能凑齐四个人分量的祭品,召唤绯红命座的力量。
再杀一个!
给我再杀一个!
“这简直就是胡闹,我们不能让他这么继续下去了。”
一个组长和旁边的考官已经发生了争执,诡核杀超现实游戏的第一次试验就出了这么个岔子,这是在扇他们的脸。
“可是游戏已经快开始了……”
“就是因为就要开始了,我才让你们重启!”
那名组长眼中好似有电闪雷鸣,嘴里的唾沫星子乱飞:“如果游戏开始我们再因为一个人而重启,上头怎么想?现在,借口游戏出现错误重启,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埃蒙斯慢慢站了起来,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局被扼杀在摇篮里,此刻时墨带给他的利益已经足够让他做出行动了。
“组长,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游戏被重启了,在场的人这么多,事情还是会被上面知道,不如我们给这个学生评个优,把他当成个好的暗牌给上面去培养。”
“这样,只要我们做出点妥协,上面不可能不给我们台阶下。”
埃蒙斯循循善诱,没有直接否定组长,而是从利害角度分析。听完他的建议,组长也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咬着牙。
“组长,艾老师说的很对,你不能因为一个过于优秀的玩家而生气,这其实是天大的好事啊!”
旁边的又一个考官给埃蒙斯了一个神助攻,埃蒙斯瞬间背手,给那个考官做竖了一个大拇指。
其实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渗透了衣服,那黏重的感觉让他无比紧张。慎重和小心是他从事间谍工作以来最大的依靠,就这么起冲突,说实话埃蒙斯还是第一次,在以前他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一切忍辱负重,全为了绯红命座,全为了绯红之子。
埃蒙斯坐在自己位子上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但眼神始终盯着大屏幕,虽然自己已经调出了时墨那个考场的视角,但他还是耐不住,选择一直观察最大的屏幕。
就像是一个赌球的老赌狗,赌到最后,应有尽有。
上吧!千面!给我拿下这局游戏!
埃蒙斯看着时墨慢慢从窗户边沿,跳到每一层都有凸起的屋檐边缘,心里捏了一把汗。
“阿嚏!”
卧槽,哪个玩家搁那骂我?
不就是把他在出生点就勒死,用得着咒我吗?
一个玩家闻声打开了窗户,他四处查看,没有发现有谁在。
“咦?是我幻听了?”
那名玩家朝下看了看,除了十几层的高度还有下方的粗制地图贴纸,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时墨正在他的正上方,用手攀着上一层的角,看着有一个玩家从窗户内探出脑袋。
差点就暴露了。
时墨眼神一凛,他用手锁死下方的窗沿,从那个玩家的背部正上方滑了过去。
看着做出危险动作的那名玩家,时墨回过身来,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他抄起那个玩家的腿,直接给人家撂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结束,这时候,时墨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杀下去了,已经有别的玩家被这一声惨叫给惊动了。
屏幕外的埃蒙斯用手攥着衣角,他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人是干掉了,但尸体没有留下。
“唉。”
埃蒙斯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绯红命座绝对会撒下自己的祝福给这个未来的黑马,这时候,能把一个天才引荐给神明,自己也会被绯红命座瞥见。
“赞美命运与血的交汇点,一切自然生灵的源头,黑与红的母亲……”
埃蒙斯默念了一遍绯红命座的尊名,心中的虔诚变成了隐藏的狂热。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但对于埃蒙斯来说,这是洗礼前必经的磨难。
这时候,负责监督工作的余老余镇安,他突然深深看了埃蒙斯一眼。随后余镇安回过头去,只当做无事发生。
余镇安蓦然发话,众人都坐不住了。
“小王啊,把游戏重启,这个时墨没有继续游戏的必要了,让他直接签字吧。”
签字,指的是废墟之上的工作协议,说明余老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