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门口,一直到接近城市周围的居民楼,不过一条人行步道两千米。
而时墨,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跟在残衣会苦行僧的身后,面带微笑,眼神一直盯着他。
“大师。”时墨从他的背后喊。
那个苦行僧回过头,他已经观察时墨很久了,这个学生似乎有事相求,才回来找他,对他来说,这些事是时常发生的,因为有许多学生就是因为家境问题才会寻求信仰的帮助。
“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事吗?”
明知故问。
时墨哈哈笑了两声,有些拘谨地说:“一直不知道大师的名字,说实话我对宗教和信仰一直都有研究,但我并不知道大师究竟是信仰哪一位神明。”
“据我所知,现在最大的宗教应该是基督、佛教和伊斯兰教……”
“不错。”大师点点头,似乎很受用“大师”这个称呼。
“我们的圣母,是世界的编织者——衣神‘卓尔’,也是密斯特克世界的正神,不在这个世界有广泛信仰分布。”
“至于我,我姓金,叫我金先生就好。我们的名字,都是神赐予的,一般不对外公开。”
呵呵,卓尔。
一听见这个名字时墨就知道了,这个时间线原本是方块花色的神,早在几年前就消失匿迹,看来并不是真实的消息,至少有隐瞒和水分在。
祂改变了自己的花色,来到了规则之外的世界。
难怪了,时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前世不解的信息串联在了一起。
只是一个简单的信息,时墨就能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花色,哪里是这么好改变的。
就算祂吞噬了一个野生的诡核,也只是改变了一部分权柄,却不能立刻改变高位的花色。
三年后的方块花色玩家集体失踪事件,已经有了眉目。
怕是不全部成了衣神的皮和蛹,助力祂改换花色。
“我一直听闻残衣会的大名啊。”
“嗯?”
金先生有些诧异,按理说一个学生不可能在之前有这样的见识。
“我有一个在东南亚金三角混的长辈,他一直向我推崇残衣会,但我总是以国内没有成立分会组织的理由推辞,不怎么主动了解。”
“但我想,现在也许是一个机会。”
闻言,金先生打消了疑虑。
他们的总部就设立在金三角,眼线和暗哨几乎辐射整个东南亚,一手遮天不为过。
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朝着华夏扩张的想法。
“不错,我们也不想按部就班地守着一亩三分地,华夏也有大量和我们一样高尚的人等待着我们发展。”
“年轻人,你很有想法嘛。”
在华夏建立分会,也不是不行。
他就这么陷入了对未来的畅想,丝毫没有注意到时墨一脸复杂的表情,带有鄙夷,带有轻蔑,也有残忍。
时墨收起自己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金先生。
“绯红之子前脚刚迈进坟墓,你们的衣神就这么着急把后脚也蹬进去吗?”
“什么?”
金先生回过神,还没有仔细品味这句话,时墨已经把手按住他的脸。
他直接用冲刺的姿势把金先生按在地上摩擦。
恐怖谷效应的诡核牌,在面对人形生物天然性地带有力量上的碾压优势。
“咔咔咔咔……”
不断有石砖断裂,被金先生犁成了一条坑。
时墨把手从蝴蝶骨里掏了出来,一脸恶心的神情甩了甩手上的红白之物。
金先生像一坨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头已经有一半镶进了土里,另一半黏在时墨手上。
“陪你演戏真的让我觉得生理上的恶心,你们的衣神,只是条寄生虫。会吐丝了就以为是世界的编织者……”
“可笑。”
时墨啐了一口唾沫,拿起来金先生身上的布条子在手上擦拭着。
眼神不是一般地锋利和冰冷。
而话语,更是让地上躺着的金先生如坠冰窟。
“既然没死,就起来吧,我知道你还在装。”
他怎么知道?
“低位彩王的方块花色‘无面者’有假死的牌面,我不相信你们没有。”
咯噔。
金先生听见这话,心凉了半截。
原本地上的大脑组织液体流了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