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在轨道上行驶着,发出哐嘁哐嘁的声响。
见快要到站,火车头像松了口气般呼哧呼哧的粗喘着。
车门一打开,看着眼前的首都,人群紧张而喧闹的拿好东西走了出来。
谢淮安倚靠在墙上,洁白修长的手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桃花眼随着人群缓慢的移动着。
直到看着一个全身带着冷气的男人走近,嘴角这才扬起了一抹坏笑,显得整个人优雅又痞气。
等他靠近,肩膀轻碰了那人一下,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顾队长,南市好玩吗?”
“把你派到边境,自己体验一下,看好不好玩。”
听见他冷淡的话,谢淮安也没介意,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经常冒着冷气的样子。
还别说,夏天的时候站在他身边还挺凉快的。
两个同样身姿笔挺,异常俊朗的男人站在火车站还挺引人注意的,来往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们。
见顾南禹的眸色一压,谢淮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带他来到一个清静的地方。
坐上停在角落的车上时,谢淮安才发现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件衣服,由于对折着,看不清什么样子。
但发现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露出来黄色的一角,等他头伸过去往更深处看,露出全貌后,才发现是鸡蛋糕。
正好等了他大半天,也有些饿了,这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买点东西来安慰他,想也没想就要伸出手去拿。
顾南禹突然蒙住了袋子,把东西拿远了些,不让他够到。
嘴里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这个不能给你吃。”
谢淮安一下就炸开了,表示对这个兄弟失望至极。
“顾南禹,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至于吗?这点东西都不给吃。”
看着谢淮安优雅的外表险些裂开,顾南禹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坏了的,还吃吗?”
离开柳叶沟后,又在南市待了几天,鸡蛋糕早就过期了。
听他说完,谢淮安才尴尬的摆了摆手,谁叫他不早点说的,害他误会了。
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开口道。
“不是?都坏了还留着干什么,不怕吃坏了肚子?”
“舍不得。”
简短的三个字,微暖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顾南禹冷峻的脸庞缓和了些,舌尖轻轻的滑过抿紧的嘴唇。
“舍不得,舍不得?!”
谢淮安惊了下,他不至于连买个鸡蛋糕都紧巴巴的吧?
但细品了他的语气后,又沉默了好一阵。
小丑竟是他自己!
算了,他就不该多问这一嘴。
随后,想起他受的伤,当时在电报里听见的时候还说挺严重的,又担心起来。
“你的伤,还好吗?”
“差不多了。”
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弄的,现在他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只等改天去拆个线。
汽车一路停在大院门口,顾南禹刚下车,一个女人就冲了上来。
不等她的手碰到他,人就已经闪身躲开了。
女人明显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开口,笑眯眯的说。
“儿子,回来了,这次叫落雪和你一起下乡,考虑得怎么样?”
他的话明显更冷了些,夹杂着冰霜。
“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会办。”
随后不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又坐上了车。
谢淮安边开边吐槽着,“你这个前继母脸皮也是真厚,到现在了还赖着不走,还想尽办法把你也弄走。”
顾南禹没有回答,只是想着,去她在的地方当下乡知青,正好可以陪着她。
至于那什么落雪,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北大荒就挺适合她的。
……
“唉~”
林望星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儿。
知道今天姐姐邀请他出来后,他高兴得都多吃了一点。
自从上次和姐姐来了山里一趟后,他好几天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发病,现在都被允许在外面多玩一会儿了。
可是姐姐好像不太高兴,都坐在地上叹第三口气了。
他掰着手指头默默计算着。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还说了个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