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方向望去。
房玄龄也顿住脚步,转头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就看到傅奕脸色难看的朝着这边走来。
他刚才是跟裴寂站在一块……房玄龄眯起眼眸,看了一眼裴寂,是这个老东西指使傅奕来找茬的?
“傅太史,你这话说的,老夫听得甚是不明白。”
房玄龄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走到面前的傅奕,语气平静道:“什么叫不想廷议?”
“如果不想廷议,老夫今天直接称病在家不就是了,何故还要来上早朝?你看老夫像是吃饱了撑得的人吗?”
“你别装了!”傅奕瞪视着他,咬牙切齿道:“那突厥使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今天廷议去佛的时候过来,未免也太巧了吧?”
房玄龄没有理他,而是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裴寂,声音洪亮道:“裴相,你不说几句?”
刷的一下,朝臣纷纷望向了裴寂,目光古怪至极。
裴寂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房玄龄竟然将火往他身上引,感受到文武百官投来的目光,也知道再装不下去,神色淡然的走了出来,说道:
“房相,傅太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那位突厥使臣来的时间属实太巧了。”
“既然裴相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话说开了。”房玄龄呵呵道:“嘴跟腿在突厥使臣的身上长着,他要去哪里,要说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何况,老夫是大唐的宰相,你们就是想往老夫身上泼脏水,也找一些容易让人相信的脏水泼,对不对?”
说罢,房玄龄淡笑着双手背在身后,大步离开太极殿。
文武百官此时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同时也思索起来,房玄龄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人家执失思利是突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