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都在其中,显然薛怀景是问了大夫的。
“既然送给你,你要么留着,要么就拿去换钱吧。”辛柚宁粗粗一看,伸出三根指头。
“去药铺卖了,最少值这个数,等脸好了,重新做个营生也够了。”
闻言,莲娘张口结舌,忽地目光一直,辛柚宁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便见薛怀景站在厢房门外,目光不悦。
“你以为我送来这些药材是为了讨好你?辛柚宁,我不过是怕你输了丢了侯府的脸面!”
“你认为我会输?”
辛柚宁气笑了。
她说薛怀景讨好自己了吗?这家伙自作多情搞什么对号入座。
“就算我输了,丢的也是我师父游陵君的脸。我一没以侯府义女身份参加斗医,二来斗医帖子还是义父给我的,他老人家都没发话,你一个次子怎么就帮他做主了?怎么,还没忘记自己是小侯爷啊?”
最后一句,刺得薛怀景满脸通红。
“辛柚宁,我现在才知道你竟这般不知好歹且不可理喻!”
“对啊,我就是不知好歹且不可理喻!还请二哥不要多管闲事,我辛柚宁消受不起!”
目送辛柚宁头也不回地走了,薛怀景脸一阵红一阵白,直到身后响起莲娘的叹息。
“二公子可是对辛大小姐余情未了?”
薛怀景浑身一震。
“胡说,我怎么可能对她……不过是成全当下的兄妹之谊罢了……”
说到后面薛怀景的声音都弱了。
莲娘手执瓷壶,用沸水洗净瓷杯盏,手腕抬落间,漂亮的茶色随着水汽氤氲开来。
她乃流花湖上一等一的船娘子,薛怀景少年风流诗冠沛阳时,也曾听过她的艳名。
这动作说不出的美妙,可下一句便让薛怀景冻住。
“莲娘风月场上的过来人,什么样的痴男怨女没见过,二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