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我的品味没有自信？还是对自己的美貌没有自信？”

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给取悦到了，晏夙离方才面露笑意，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松茸汤。

吃完晚饭，学徒们帮着收拾碗筷，辛柚宁和晏夙离准备离开。

才走到月洞门前，就听身后传来甘草的怒喝。

“居然敢偷医馆的东西！快拿住他给我打！”

辛柚宁回身，只见个瘦小的少年，正被两个学徒按倒在地，甘草上前甩了他一个巴掌。

辛柚宁走过来，见那少年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十四五岁，却并不是医馆的学徒。

“怎么回事？”

甘草连忙告状。

“师傅，这厮叫丁香，此前想进医馆当学徒，却没通过考试，他就死缠着柏先生在食堂做了个杂工，平时就鬼鬼祟祟的，今天果然下手偷东西了！”

玄参就趁机将他死死抱在怀里的东西拽了出来，却是一本医典。

“我不是偷！我是借来看看！看完了就还回去！”

少年嘴角明明被扇出一丝血迹，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高傲地仰着头颅。

辛柚宁蹲下来，目光与他齐平，温声问。

“丁香，你是笔试没过，还是面试没过？”

全大乾只有在游陵医馆当学徒有工钱，想来的人络绎不绝，自然需要筛选，辛柚宁就照着现代的招工标准搞了先笔试，再面试这一套。

少年面上这才显出一丝窘色。

“笔试……”

“考了几等？”

“……乙等，我、我只学了半年，底子是差点，但我会努力，下次你们再招学徒，我一定会通过！”

晏夙离和辛柚宁闻言，都微微一愣。

辛柚宁刚想说什么，晏夙离却扯了她衣袖，微微摇头，辛柚宁想了想，转而道。

“行了，放开他吧！”

众徒弟不理解，却还是听辛柚宁的话松开了手。

少年挣扎起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无措地瞟着辛柚宁。

辛柚宁从玄参手里拿过那本医典递给他。

“丁香，以后要看什么，就光明正大的去借，不止是你，医馆所有人，包括红婶，看门的老刘，只要想看书，都可以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