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掌家经营方面和阮氏这个行家相比根本不够看。
辛柚宁掂量了一下阮夫人,终是试探询问。
“夫人以为侯爷在准备干什么?”
“我娘家在大乾各地经营,其中不乏皇商。商人逐利,朝堂争斗时政变幻说白了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怎可能视而不见。
侯爷支持太子,可近来太子却不大太平;而自从晏夙离南巡来到沛阳,侯爷便也麻烦不断。你悄悄转移财产,说白了就是想给侯府留一条后路,是不是这些人最近有异动?”
辛柚宁倒抽一口凉气。
阮夫人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所料无差。
“你和燕公子关系匪浅,让他帮忙出手却也无可厚非。只是你的对手乃是北黎王,甚至还有朝廷中的反太子党,你又能肯定一个江南燕家的嫡子能与之抗衡?”
辛柚宁似有所悟。
燕离就算手段通天,可到底不是一家之主,还要受制于人。薛征所作所为都是杀头的事,她让燕离帮忙,无异于捆他上船,届时若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反是害了他。
“夫人的意思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事关侯府未来,阮氏不再藏私。
辛柚宁和她秉烛夜话到了天明,才知道原来简单的掌家不仅是账面上的进出平赤,更重要的还是长远的守业为艰。
而阮夫人在数十年的侯府掌舵中,就已经为侯府开发了不少异地产业,甚至经营了一些千奇百怪的行业,所谓狡兔三窟,这些也是侯府东山再起的根本。
“这些产业连你父侯也不知道,便是怀简也只知晓其中部分。既然侯爷信任你,我今日就对你全盘托付,方便你日后谋划,但这关系侯府命脉,千万不要告诉旁人,别说燕离,就是你父侯也不要告诉。”
分明是为侯府操持,可阮氏私底下还留了一手。
辛柚宁也理解,薛征为人仗义,极其守诺。支持太子可谓赌上了全部身家性命,从苏岱手中辗转获得的图纸和红利也尽数献给了太子,若是知道阮夫人私底下的经营,只怕也会被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