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暂时遣散后院。毕竟连有公子傍身的柳氏和阮氏也被一视同仁送了和离书,她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侯爷看我们心烦,我们就出去游山玩水。他说和离就和离,哪有那样好事,我们只是嫁给他,又不是没有娘家,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们再杀回侯府。若那老头子还嘴硬,我们就把娘家人尽数找来,一人一口唾沫看不淹死他!”
阮夫人话语俏皮,她掌家多年,惯会收买人心,和侯府夫人们关系普遍不错,大家听她这样说,一下找到主心骨,登时哀怨气氛少了不少。
“我们还要再回侯府,这一路上姐妹们万不可泄了身份,否则侯府新丧,咱们被人发现离开沛阳,以后就算侯爷想挽回,姐妹们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阮夫人不忘叮嘱。
“都这个时候了,阮颜玉,你还顾着侯府的颜面?你告诉我,是不是侯府出事了?这样仓促地赶人,如何正常?”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柳夫人一改柔弱,目中凄容消散,一双眼直直盯着阮夫人。
这一番话自是引得众夫人疑窦重重。
夫人们性格各异,活到这把岁数,并非人人都天真烂漫。
眼见一船人因柳氏的话再次人心不稳,阮夫人苦笑一声,却是突然双膝跪下,对诸位夫人深深一拜。
“等明日船只靠岸,还请各位姐妹想方设法,助侯府渡过难关!”
再见晏夙离是三日后穆氏出殡当日。
饶是病体未愈,可侯府夫人新丧,便是为了礼节也要走一遭。
可说是拜祭,晏夙离别说去灵堂磕头,就连上香都懒得装模作样,只让楼弃包下沿街茶楼,在楼下搭了丧棚。
尽管晏夙离没有出现,可他的行踪已尽在薛征掌握。
待得一声起棺,穆氏的棺木从侯府正门被缓缓抬出,将将行至北黎王搭建的丧棚时,混在送葬队伍中的辛柚宁一眼就看到了二楼栏上一身素衣的晏夙离。
他遥遥向薛征方向拱了拱手。
就在此时,羽箭似雨点一般往晏夙离所站之处迸射,伴随北黎王侍卫的反击,装扮为侯府夫人们的暗卫从各处掠起,持刀向晏夙离砍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