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
“太守大人,这城中的鸡犬最近几日连连吠叫,城中还频频出现动物尸体,有人说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人心惶惶的。”
包别驾跟在晏城太守朱修清身后,一起走在晏城的中心道上。
满耳都是鸡鸣狗吠,喧闹不已。
“哎呀,天杀的,是谁祸害了我的鸡呀!我好好的鸡。”
有一妇人,扑通坐在地上,哭喊着捶地喊天。
身边有好几只,死象惨烈的鸡。
“太守,太守大人呀,您可得给我做主呀!”
看到朱太守,妇人从地上噌一下起身,向太守扑跪过去,包别驾看到,连忙上前挡拦。
把一直哭喊冤的女人交给身后的捕快,包别驾护着朱太守离开。
朱太守看着现在的晏城,满眼望去,尽是看不到边的街道,甚至没有一点绿色生机。在这个萧条的城里,人们的神情无助,家家户户门可罗雀,被这诡异的事情吓得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没有一丝生气。
朱修清人如其名,是一个“惟清修可胜富贵,富贵不可不清修”的一个人。
他看到原本安宁的晏城,一夜之间就开始怪事连连,原本以为是什么小偷小摸,用大量的衙门捕快去抓捕,但是几日下来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朱太守连连叹息,愁得头发大把大把掉。
包别驾看在眼里,犹犹豫豫,来回思索好久,忍不住地说道:“大人,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朱太守向来反感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当即脸色难看。
包别驾忍着朱太守的冷意说道:“大人,这城中种种,不能说是人力所及啊。您想想看。这树木花草这几日连连枯萎,那鸡犬的尸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大人!”
“属下也觉得包别驾说的有理。”
一向不善言辞的曹主簿也说了话。
“曹尘,你也说这种话!”朱太守转身冲着曹主簿,嘴唇发抖,强忍着怒气。
“大人,包别驾的话确实在理,您得听。这国师求雨都可以成真,为何这晏城的异象,就就不能是什么我等不能掌控的事呢?”
曹尘没有因为朱太守的脸色而停止,接着分析着。
“大人,我们可以先请一些术士看一看,万一有用呢?”
“哼,那些术士会些什么东西,还不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哪会是解决此事之人。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本官想要自己静一静。”
朱太守嘴角扯出一抹不屑。
“是。”二人齐声说道,转身离开。
在路上。
包别驾有些忍不住,时不时偷看着曹主簿的神情,他实在是没想到,曹尘曹主簿会支持他。
他欲言又止,想要问问曹主簿接下来如何,但是又想到他一向不爱回应自己,包别驾别别扭扭的一会儿嘴唇抖动的张开想说话,一会儿手微微抬起最后还是放下。
就在二人要告别离开时,包别驾还是没有问出口。
“包兄可以先行寻找能人来解决,太守那里我来解决。”
说完曹尘转身又走进了太守府,独独留下包别驾一人。
一种无力感深深地袭击着朱太守的内心,他提笔在奏章上写下了晏城情况,向陛下请罪——失职之罪。
“大人有时间反思辞官,还不如想想如何求国师救晏城与危难。”
曹尘看着朱太守写的东西,讽刺道。
“曹尘,你别以为本官不会治你的罪。你给本官滚出去。”
朱修清很生气,愣是压住了气,低声呵斥着。
“小时候被什么术士的妖言所害,就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了么。朱元晦,你给我好好说话。”
曹尘向来冷淡的脸庞,也展示出了不满。这也是这么多年,曹尘少有的唤朱修清字的时候。
朱修清的脸色慢慢由红褪到白色的。
“那便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