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丁悦武都是辰时初就出门了,酉时末才满身疲惫的回到客栈。
其间,也有一些大户招临时工。
毕竟每个地方都有所谓的大户。
这家大户要在园子里建一个水榭,需要些有力气的苦工。
在丁悦武显露出了一个人能扛起四五个大汉才能扛的木材却又吃的不多时。
大户眼中放光了。
给丁悦武开出了一天半吊的工钱。
丁悦武回去问了问店小二,店小二告诉他,半吊钱500个铜板,是自己半个月的工钱了。
在这个住客栈也只需10文钱一晚的时代,确实不低了。
丁悦武想介绍店小二闲暇的时候也去赚点外快,被店小二拒绝了。
他自知没有丁悦武这般的力气。
就这样,丁悦武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大户与大户之间多少也有些往来,见丁悦武踏实肯干,谁家有活都会借去用用。
500文一天的工钱,好像也就成了丁悦武的明码标价。
拿到工钱的第一天,丁悦武就找到了客栈掌柜。
掌柜容貌普通,但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身着深色长袍,形体健壮,步伐稳健。手中紧握着一把铁算盘,他的眼神明亮而锐利,透露出一股谨慎和洞察力。
他的双手干燥粗糙,表现出他长期在客栈工作的经验和技能。他说话时用词精准,深思熟虑,毫不虚浮。口齿清晰,侃侃而谈,表现出不同于普通市侩掌柜的风范。
“公子不必如此,东家吩咐过了,尽量给公子行方便。”刘掌柜客套道。
“您和东家给我行方便,我却不能心安理得的这般,我好手好脚,现在临时又能养活自,这便宜我不能占。”
掌柜见丁悦武如此神态不似作伪,便高看了眼前少年一眼,接过了丁悦武放桌上的五百文钱,心中暗暗点头。
“既然如此,公子也算是小店的大客了,小店给公子算八文钱一天,就是……”
边说掌柜的边拿起手边的算盘,不停的拨弄起来。
“六十二天半。”丁悦武一口答道。“不过我也住不了这么多天,多出来的钱不妨掌柜的让后厨每天晚上给我做点好吃的就行。”
丁悦武咧嘴一笑。
刘掌柜听了,愣了一下。
拨弄算盘的手更快了。
半柱香过去了,掌柜的猛然抬头,紧紧的盯着丁悦武。
“刘掌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丁悦武莫名其妙。
“公子会天算?”刘掌柜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是天算?”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刘掌柜带着颤音问道。
“二十三啊。”
“先生何解?”不知不觉间,刘掌柜已经转变了对丁悦武的称呼。
丁悦武也没注意,“找它们的最小公倍数啊。”
“何为最小公倍数?”
……
丁悦武刷新了刘掌柜的认知,刘掌柜打算拉着丁悦武焚香煮酒,畅聊通夜。
可丁悦武第二天还要去上工,婉拒了。
而刘掌柜也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送丁悦武回房后,连夜去了东家处。
……
“什么?”杨若雪抬高声音。
最近几天自己频频失态,都是拜客栈那少年。
“东家,千真万确,”刘掌柜前前后后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杨若雪在外堂下踱步,转的刘掌柜眼花缭乱。
“你在这等着。”
杨若雪语气不容置疑,“小绿,让杨管家去请族老们过来。”
外堂门口候着的一个丫鬟连忙向一处走去。
一盏茶时间。
五六个四十多至六十多知天命,或拄拐、或负手,神情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杨若雪在上首主位坐下。
连忙在其左右下手依次坐好。
虽然平时可能会和现今杨家掌事东家有些龃龉。
但能在子时唤他们过来,想必事情不小。
“刘掌柜,你来说说吧。”杨若雪此刻温文尔雅中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刘掌柜立于杨若雪身侧,站了出来。
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嘶……”场中一片此起彼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