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杨若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但在杨管家听来,小姐已经很不爽了。
不知道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进来,还是城主府的偏帮。
溜了溜了,火力还是让先生来吸引吧。
“若若姐,刚好我现在吃饱了,出去溜溜食。”
丁悦武说着就要起身。
杨若雪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坐下。”
没好气的道:“你真是不嫌事大吗?西祁的所有城主都是由西京中府下达的任命。
是中洲中丞府统一调度的。他不像王家,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丁悦武吃饱了当然还要喝足啊,正喝了口茶,听到中丞府三个字,呛的自己连连咳嗽。
杨若雪正要起身靠近,丁悦武直起身子摆摆手,示意没事。
“中丞府?丁家老头管的这么宽?”
看丁悦武随意的样子,杨若雪知道这小子在中洲的背景应该不小。
不过杨若雪也没有想着要靠他怎么样。
自己自从接过杨家的大权以来,自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时间不早了,小弟你也早些休息。”饭后两人又喝了会茶,闲聊了一会儿。
见时间不早了,也就起身准备离去。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杨若雪就不再叫丁悦武小武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用你,有的时候也会唤一声小弟。
“若若姐等一下。”
见杨若雪迷惑的望着他,丁悦武麻利的站起来,从脖子上解下来一直随身佩戴的玉玦。
掰开杨若雪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这个送给你,它会助你今后化险为夷,顺风顺水。”
杨若雪看着手中的玉玦,有些无奈的扬了扬嘴角,“你知道玦是不能乱送的吗?”
玦是决,在西祁佩戴玉玦的人很少,只有在诀别或者断绝关系的时候,才会送人。
并不是说不能佩戴,相反,凡是佩戴玉玦的人,非富即贵。
丁悦武摸了摸后脑勺,“为啥?那我还是……”说着就要去拿回来。
杨若雪玉指紧攥,丁悦武猝不及防,大手覆盖上了小手,触手一片温凉。
二人都是一愣,丁悦武迅速收了回来。
杨若雪盯着自己的拳头,说了句听不懂的话。
“不会的,一定不会。”
……
杨若雪坐在床沿,看着手里的玉玦,神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玉玦中仿佛还有着某个人的体温,温暖而烫手。
看着看着,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还不自知。
想了想,反手系在了脖子上。
藏在了里衣。
感受着上面的温度,烫的皮肤微微发红。
……
第二天却如杨若雪所料,城主府派人来传话,请杨东家过府一叙。
杨若雪看着面前一身黑色劲装外套着黑袍 ,脸上带着半张铁面的丁悦武。
有些无奈,“别告诉我,你昨天就是这一身去的王家。”
丁悦武压低声线,桀桀一笑,“那不然呢?老夫要对他们好言相劝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若雪和旁边的杨管家一跳。
杨若雪瞪了他一眼,向着城主府走去。
丁悦武和杨管家一左一右亦步亦趋。
城主府距离西城门不远,但是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车马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
在马车上看着后退的房屋景色,杨若雪低着头,神色晦暗。
“小姐,到了。”杨管家拉住马车,跳下来,放下踏步。
丁悦武先一步下车,搀扶着杨若雪的胳膊。
城主府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看着张牙舞爪,威武不凡。
漆红的大门两侧的柱子和抬头的匾额没有一字。
所有的城主府都是如此,这是中府的令。
为的是时刻告诫城主府,权利不是让你滥用的。
杨管家通报了门房,门房也早早的接到了消息,引着三人往里走去。
城主府占地面积很大,假山、花园、小桥、水榭,一样不缺。
整座府邸修建的规规整整。
看不出来有多气派,但是能看的出来很讲究。
正厅门口两侧立有全服盔甲的士兵拿着长戟守着,看着门房引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