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了一阵,杨若雪又去了另一头。
看着宛如沉睡般的丁悦武,杨若雪哭着哭着又笑了,“你这个骗子,你说你叫武月,可你确是堂堂的中洲公子。
你说你,来西祁这么偏的地方遭这些罪干嘛呢?这些本不是你要承受的啊,你这个骗子。”
说着说着,又低声抽泣起来。
哭了许久,该是累了,就趴在丁悦武边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一连好几天,杨若雪都是这种状态。
茶不思,饭不想。
就静静的看着温泉中的两人。
默默垂泪。
鬼一指劝了几次见收效甚微,也就随她去了。
数日时间人就清瘦了许多。
整日间衣不解带的帮鬼一指打下手,伺候着温泉中的二人。
然而,选择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
周言回来了。
带着一个匣子。
鬼一指拿过匣子,“你好好考虑,我现在去入药。”
入药很快,因为其他的药材基本上都已经找齐了,有几味没有的也选择了平替。
两个时辰左右,鬼一指拿来了一个小瓷瓶。
里面装着三颗搓成的药丸。
“你拿进去吧,里面的二人都是如此,一日一粒,连服三日。”
杨若雪机械般的接过瓷瓶,麻木的转身向里面走去。
脑海中如过电影般的现出一幕幕画面。
“若若,爹爹带你骑大马好不好?”
“好。”
“若若姐,我以后叫你若若姐吧。”
“若若,看爹爹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好吃的?”
“哇,香酥糕啊,爹爹真好。”
“那你亲爹爹一下。”
“mua~”
“若若姐,看我给你带的什么?”
“茶叶啊?你哪来的?”
“西小禁区。”
“你怎么又去那了?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若若啊,要是爹爹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不会的爹爹,爹爹在若若心中是最厉害的人。”
“最厉害的人也有那么一天的啊。”
“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会的。”
“若若姐,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动你分毫。”
“又说大话。”
“真的,不骗你。”
“好~”
往日的一幕幕全部都涌上心头,杨若雪已经哭的像个泪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不要怨若若好不好。”
……
过了许久,里面的哭声渐歇,鬼一指走了进去。
见杨若雪抱着杨泰哭的昏了过去,摇摇头,把她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榻。
给二人摸了摸脉象,笑了笑。
“真是难为了这小丫头啊。”
杨若雪三天如一日般的行尸走肉,除了三天不间断的喂药之外,便是面无表情,形如雕塑。
两耳不闻,两眼不看。
……
丁悦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年代。
不像自己第一次来那般惊慌失措,仿佛一切都是游刃有余又恰如其分。
没有人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觉得惊讶,就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这生活一般,很熟稔的做着自己的事。
一切都毫无违和,无缝衔接。
但是他感觉到他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丁悦武如同一个过客般,走马观花。
看着“自己”下了课回到学生公寓,开门,脱鞋,躺在沙发上一气呵成。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云雾之中。
天空中繁星点点。
慢慢摸索着站起身子,“哗啦~”的一阵水声响起。
自己怎么在水池子里?
不对,这水是温热的,它在引导着自己的内息。
内息?
我回来了?
裹着放在一旁的袍子,向着四周环绕了一圈,竟然还有一个男的在池子的另一端。
走近一看,这不是若若姐的父亲吗?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