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云杳正在咬牙怒骂糊涂的皇帝,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竟真的将打斗中的两人叫住了。
她循声看去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年纪挺大了,就是一双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倜傥增添了年轻感。
就当她在想这人是谁居然能叫住阮宁丹和宗正檀的时候,顾思译恭敬问好的声音告诉了她答案。
“见过国舅爷!”
原来他就是传闻中迷倒京都万千少女少妇的国舅爷宗正莱。
云杳看看他又看看宗正檀,心中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认错儿子了,阮宁丹的气质和他看起来更像父子。
宗正莱走到几人面前,沉声说:“大街上当街斗殴,你们下场比赛都不想去了吗?”
宗正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阮宁丹则是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宗正莱并不将少年人的气氛看在眼里,他对宗正檀说:“跟我进宫一趟。”
然后眼都不带瞧其他人,转身走了。
宗正檀垂眸思索,等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去。
云杳看着宗正父子的背影摩擦着下巴:“总感觉风雨欲来啊。”
“走吧。”
沈蝉衣招呼阮宁丹。
顾思译看着他们俩走的方向皱眉,云杳问他:“你不回去吗?”
话说宗正莱也来的太及时了,她都还没看够热闹。
顾思译看着阮宁丹和沈蝉衣的背影说:“他们不会想去给罗宇收尸吧?”
“怎么?皇帝下令杀了人,连尸都不给人家收啊。”
顾思译对于云杳轻慢皇帝的口语并不在意,他只是略有些担忧的说:“罗宇借着九层塔的威势抢夺人妻不成,反而将人做成人质供人赏玩,陛下要求将他曝尸三日以尽效尤,他们两人现在去收尸就是撞枪口。”
“卧艹,他们在京都都敢这么玩。”
云杳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提高声音。
还没走远沈蝉衣和阮宁丹回过头来,阮宁丹怒斥他们:“胡说八道!”
顾思译皱着眉:“胡说八道?明明白白的证据摆在那里,你们看不到吗?”
“这是诬陷,是狗皇帝针对我们九层塔的诬陷。”
阮宁丹怒不可遏,口不遮言。
沈蝉衣狠狠拽了他一把,然后说:“我不否认我们九层塔在有些事上越过了朝廷,但此事一定是诬陷,我们九层塔的人绝不会做出枉杀无辜人的作为。”
顾思译讽刺一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天真。”
沈蝉衣十分不悦他的态度。
“皇帝不满九层塔在各地设立分部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相信你也知道,你敢说这次不是他故意借着尊者不在,削弱九层塔实力的手段。”
顾思译嘴角扬了扬,但眼底毫无笑意。
“我不否认皇帝的私心,毕竟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但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好笑吗?”
“你们九层塔从不枉杀无辜之人?呵~”顾思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荼茶和云杳:“你问问他们,这话听着不可笑吗?”
沈蝉衣将目光放到云杳两人身上,云杳怎么也没想到,看戏居然看到自己身上了。
虽然心里有万般的脏话想要出口,她也没有说九层塔的坏话。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看。”
荼茶也说:“要记得隐瞒身份。”
两人这半说半隐的态度引起了沈蝉衣心底的不安。
阮宁丹听到这话时,固有的理念有种崩塌的趋势。
在秘境里得知荼茶母亲的事后,他出来后有询问过自己的父亲,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当时他是不可置信的。
在那时光混乱的一段时间里他见过荼茶的母亲。
那只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妖,纵然拥有万年的修为也如同稚子般纯粹。
父亲说尊者做事有他的道理,他不懂,所以心里固有的观念裂开了一丝缝隙。
如今这裂缝再次被他的话拉开更大的口子,他一早就发觉苍灵学院的很多人都不喜欢长嬴学院。
当时他只以为是学院竞争以及两位尊者之间的龌龊,现在看来也许还有更多他不清楚的原因。
最终沈蝉衣和阮宁丹还是没有再坚持去收尸。
四个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悠闲的逛街泡汤,云杳和荼茶回到学院,郁闷的到演武场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