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沿着昏暗潮湿的走廊缓缓前进时,我低声对段先生说。
"我一向不是像歇活克·福尔摩斯或是赫尔克里·波洛那样高深莫测,恰恰相反,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想法和推测。"
"我洗耳恭听。"
"有你这样理解我的人太少了。"我咯咯一笑,"这样,让我们先假设之前的推理是对的。"
"保安是凶手?"
"可以这么理解,赵专家一来便成了全民公敌(包括我),所以谁都有可能谋杀他。"
"那么你应该有侦查时注意自己,以防受到怀疑,贾探长的信任是建立在你帮他兜住消息之上的。"
"我相信这不难,只要我们尽快找出凶手。"
"照你所想,凶手不是死了吗?"
"哈哈,"我忍俊不禁,"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保安杀死了赵专家之后,不堪担责,自杀了吧。"
"所以,现在我不认为保安杀了他。"
"你太容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了,这是你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
我压下帽子,因为一出走廊便能感觉到的春风实属寒冷,"我之所以怀疑张强,是因为他的缺点,他极端奉命,在他没有主张被动交代就能看出,这也使他极容易被人利用,特别在受刺激时。"
"你认为有幕后别人操作他。"
"这样一来,我们要找的人虽不是凶手,更胜似凶手了。"我点点头,"接下来我们应该搞清保安的死,来证明我的推理正确与否。"
我把控时间的能力有时极端的强,当我们的话说完后,就已经到达了保安专属的宿舍,此时是6:30。
面前的景象与不到1小时前极为相似,保安张强倚坐在床边,梳妆打扮如昨天一样,蓝黑的衣服,上一个个扣子十分整齐,头上的帽子也戴得端正,若不是胸前同样插着一把军绿色的刀(柄上同样有红星)。血水从伤处摊开,染成一片红晕,面部没有惊恐的表情,只是微微低着,双眼微微闭着,仍有一点白眼仁露在外面。
同行的王医生连忙前去察看,贾警官独自一人飞似的进来。
"他妈的,又死一个。"贾警官又啐一口,"老样子,别张扬,我已经派小张去管住群众了,现在没有别人知道,你什么想法。"
"当我不确定时我只愿意说自己没有想法。"
"孙检察官",王医生蹲在尸体旁边,又突然站起,"大约2个小时前死亡,4点左右。"
"那我们发现可真够晚的,是谁发现的。"
"是我。"一路沉默的杨亮突然开口。
我上前察看,尸体倚坐在床头柜的一角上,床头柜上有一个手表,和一个闹钟,还有几本书。
"尸体没有移动痕迹,就死在这儿。"
"奇怪。保安平时几点上班?"
"大约6点半吧,现在的时候。"杨亮不假思索。
"那他为什么提前就起床,并梳妆打扮呢?"
"也许去吃早饭吧,餐厅6点开门。他平时喜欢不紧不慢的。"
"未免太早了,况且如果他不紧不慢,为什么忘戴手表呢,只是拿好衣服。"我静止般地讲着,"或许他只想让上身看起来板板整整的,看这面半身镜,只能看见上身,所以他的鞋带没有系好。"
"这正是我想说的,或许他是要来不及了,他在准备去赴宴,赴一场死宴。"
"这样一来就破案了!保安昨夜杀了专家,他怕早晚会被发现,便在今早准备好了体面地赴死,就在早上自杀了,要我说,一定会在专家身上的刀上发现张强的指纹!"
"可他为什么要着急呢?"
"也许怕晚点被人发现。"
"可他就算5点自杀,6点自杀同样可以,据我所知,工人上班时间6:30,5:00就可以吃饭,没有人会注意他。"
"你这个问题属实多余,人一激动什么都干得出来。"贾探长伸了伸脖子。偏在这时,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张警员。
"贾探长,查出来了。专家的匕首上有两种指纹,已证实的有一种专家自己的,还有一种未证知,但不是审讯室里的人。"
"不用证实了,大家听查指纹只会更慌,一定是保安的,哈哈,多亏了我,为咱这地方又破一案!"贾警官打断了张警员,"孙先生和段先生,你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可是彩宝盗贼。"
"不用管了,就当是保安干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