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扯淡,一切都太扯淡了。"我大叫起来,"这样一来
专家生死压根没有原因,他又明摆着被人杀死的。"
"嗯。"
"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不喜欢在不确定的要下定论,这与你相反。"
"刀上的红星,你怎么看。"
"一贯的凶案若要栽赃,一定会找有一定指向的线索来蒙蔽别人。"老马把烟袋从口袋里取出,"况且我不想让红星在我心中的形象与当下冲突,还有一点你不知道,陈建党有精神病。"
"这不就对了,精神病,专家又刺激他,他派保安杀专家,又回过神怕保安告发,便在约定好时杀了保安。"
他没有理会我的推理,继续说。
"他年轻时受了刺激,他爹是批斗对象,他便闹得要断绝关系,后来文革结束,他又接受不了,进过好几次精神病院,后来才放出来,也许在他脑子里,现在还不知是几几年呢。"
我扶了扶帽子,嘴中吐着如烟般的哈气。
"如果这样,盘问他便会轻松些,我相信有精神疾病的人一
般不会太过深奥。"
恰在此时,一阵难以忍受的惨叫打破了凄清的氛围,"啊"的一声有力苍促,听不出是男是女,我立刻警觉地转身,声音是从背后的餐厅传来。
老马听见后不为所动,见到我要离开,便说。
"加油吧,这件事还是由你自己来侦破吧。"
我跑进因喊声似安静的大厅,人们已经围住了卫生间,我立刻跑去,在人群中把住帽子,吃力挤出一条路,见到眼前段先生,他马上拉住我,让我看到眼前这至今令人难忘不可思议,又极为离奇恐怖的一幕。此时,杨亮和段先生正在我身边,最前面。
只见陈建党倚坐在一个老式厕所单间内,靠在后面那灰色的砖墙,双眼瞪的极大,仿佛下一秒眼球会从面上掉出来。血盆大口上嘴唇干裂,却挂有油水的嘴唇,一把军绿色的匕首正从他天灵盖上插入,血水如同瀑布一般从头上流下,一滴一滴,一条一条淌在脸上,身上同样的绿色夹克已被染红不少。
我抬头看了手表是8:00整,如果,专家是过了零点才死,那么短短8个小时,这里已经出了三条人命了。可怜的是,这下贾警官瞒天过海的计划彻底失败,全厂大部分人都在这里吃饭。
此时贾警官也从人群中挤出来。
"看来我看看怎么事,起开,我是警察!"
可即使他表现的英勇无畏,也被看前这恐怖的死状下了一跳。"又死一个,杀上瘾了是吧。"
等到同行张警员疏散了群众,王医生将尸体抬起,我要求亲自对尸体检查。
"尸体还热着,说明刚才的残叫很可能就是他喊的。"我强忍恶心,去观察他头顶插入了2-3cm的匕首,"与前面的一样,可这个匕首是横着插的,如果一个凶手想将刀类凶器插入被害人头部,应该说是从正面和反面插入,而不是从左、右。"
"或许正着插是为了刀柄上的红星正面向前吧。"贾警察插嘴。
"有可能,可这样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样子好看一点嘛?"我又背过身去不忍再看尸体,"问题太多了,凶手为什么杀这三个人,后两者可能是熟人,有关系,而前者专家才来了一天,再怎样也不会结下这样深仇大恨……"
我顿了顿,转向贾警官说。
"有没有可能陈建党是自杀,如果双手举过头顶,倒握匕首插入头顶,刀一定侧握在手里,红星正好冲着手心,这样就合理地解释了这奇怪的方向的问题。"我说着便按照想法,做了一下"自杀拿刀"的动作。
尸体此时被王医生平放在一张桌子上,王医生也在一旁仔细地检查尸体,很明显是失血过多而死,他又在脑后发现一处淤伤。证明应该是站着被刺顺势倒下时头部撞墙所致,同时,王医生又在死者右腮内与后牙之前,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连笔的十分潦草的字体写着几个字:
荒废时间等于荒谬生命,8点。
我看着这几个荒谬的字问道:
"段先生,贾警官,什么看法。"
"时间,什么意思。"段先生不解。
"啊哈,我知道了。"贾警官顿时乐了,"他杀了专家和保安,然后自在悔恨中自杀了。"
"此话怎样?"
"我做了你们这些蠢货不做的事,我从老约翰那儿了解到陈建党年轻时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