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太阳抛头露面的时候，我的帽子虽然遮住了部分阳光，可也在这3月让让我头皮发麻，一直流汗，我们很快地，面向太阳地走到了那件一切的开始的房间，老约翰的个人办公室，白天没有开灯，我便可以仔细地看到地板角上一片片发黑的霉菌，这里所有嫌疑人都在，我便单独找了一个屏风后的空间，位子不太，只有一个茶几，一两步就能走完。其余人刚到屋子外面，我不想让他们互相的证词被听到，这样才更容易让证人说实话。

我和段先生还有贾警官，围坐在圆形茶几边，传来了第一位证人，我最先审问的便是宋太太因为我习惯把重要的放到最后。

宋太太一扭一扭的身姿，至今令人难忘，她迈着与身高不符的小步子，腰上的小包也仿佛在抖，当她绕过屏风，坐下之后，便翘着兰花指，戴上了圆形的金丝眼镜。

"很抱歉，再次打扰您，宋太太。"

"我乐意效劳，如果你们能说服厂长赔偿我算盘的话。"

"那不必了，我会帮他赔偿的，我现在只是例行公事，我审讯所有人，然后，你懂的，女士优先。"一番客套后，我表明来意。"能烦您提供一下，昨夜您的行程，还有今早的。"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城里，买了一双50多块的鞋，现在的鞋又不好看又难穿，还有一个小伙子向我推荐养生保健品，我大骂他一定会骗人……"

"抱歉麻烦停一下，您的意见的确很宝贵，可我想先了解一下在厂里的事。"

"哦，小年轻，你也不早说，回厂里之后我独自把买的东西放回了房间，出来时正遇到，咳咳，正遇到老马，他在抽他烦人的烟斗，要我说，他现在好多了，原来他总是在厂房里抽，我简直忍不了，咳咳，便喊他出去抽，抽完，咳，抽完再回来。"

她说着，又开始咳嗽，然后她突然把手伸入包里，掏出一颗润喉糖，塞到嘴里，继续说：

"我嗓子不好，年轻时整的，要知道，我曾经……"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的偏题。"

"哦哦，然后我要回厂房，我的眼镜落在那儿了，导致我买鞋都没有看清那贩子的嘴脸，再就是我晚上还要看报纸呢，别问我早上什么不看……，哦哦对对了，然后我就睡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或是贾警官的叹气让她停止那么啰嗦。

"第二天吧？"

"今早，我5点半起来了一个人去楼下，又见到了老马，然

后就是杨亮，哦他真是个完美的孩子，虽然有的，啊算了，他把我们叫到一起，后面你就知道了。"

"嗯，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离开了，段先生，送一下。"

当段先生试途去，搀扶宋太太时，她却回避地自己站了起来，迈着那步子就走了。

"很有趣不是吗？老马说早上没人能证明他是在外面，但宋太太可以，不是吗，但可能啊，下一个叫他来吧。"我一边整理着她的证词一边嘀咕着。

很快老马便被召进，他大步流星地走来，一下坐进了审讯的

椅子。

"又见面了，一个小时左右，案情天翻地覆了，是吧。"我说。"我看未必。"

"你的具体行程，我已经知道了，说说其它几点吧，关于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推测。"

"你儿子快交学费了吧，缺钱吗？"

"缺，但我不拿不抢，不像姓赵的。"

"说到他，他死时没有什么线索，但有一点，你说你没听到或许说话声音却确实在外面听不清，但是死人总有声音罢，而且椅子倒了也有声音，为什么你没听到。"

"我听到了，听到了椅子倒的声音，可是不足为奇，我没说，

但杀人确实没有什么声音。"

"你具体几点在那儿。"

"11点到11点半，厂长走出来，我没一会儿也走了。"

"11点半，有趣，椅子倒了，你为什么有哪。"

"抽烟，我喝了点酒，10点多吃完饭，在外面抽烟。"

"一直到11点半？"

"来回溜达。"

"好吧，再说第二个，你说没人能证明你今早在散步，为什

么宋太太说看见你了？"

"她看见我，我不一定看见她。"

"所以你不能证明他看见你在抽烟了。"

"你和保安关系如何